夜深下來的時候,顧己和宋晏辭安頓好了孫佳樹的爸爸。
從房間出來的時候,岑虎打電話過來:“顧隊啊,程媛這麼急匆匆地找到海城去,不一定全是為了崔寧薇,既然我們得到的線索表明她也在尋找腎源,這意味著她很有可能也跟孫佳樹的案子有關,或許還牽扯到蔡全志的死,咱們為什麼不對她採取措施?”
“我得到的線索,範平和許靈月跟崔家關係匪淺。”顧己說:“現在對程媛發難沒有好處,不如靜觀其變,或許能有意料之外的收穫。”
“範平和許靈月?”岑虎愣住了,他沒想到崔家竟然還能跟這件事扯上關係。
顧己嗯了一聲:“老岑,程媛在打聽腎源的線索,你跟月月是怎麼得到的?”
“我跟林一月審完崔寧薇出來沒多久,林一月點了個外賣,打開外賣的時候信封就在裡面了,我們已經派人去查了,但是外賣員身上我們大概也找不到什麼線索了。”
顧己聽著他的話,腦子裡卻是自己從野河灘帶回來的那些石頭。
“按照流程調查來源吧,對方既然這樣做,那就意味著他有足夠的信心不被我們發現,咱們現在人手不足,就不用派太多人在這個事上了。”
岑虎應了,又壓低了聲音,神神秘秘地問她:“顧隊,佳樹的案子比我們想象中還是要複雜吧?”
顧己輕笑:“怎麼說?”
岑虎也笑了一聲:“老齊現在不在海城吧?”
顧己嘴角笑意漸深卻沒說話,示意宋晏辭自己有點餓了,宋晏辭立馬收到信息,屁顛顛地跑去找吃的了。
顧己走出院子,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,聽到電話那頭岑虎又說:“老齊傷還沒好,宋隊不讓他好好養傷,卻讓他偷偷回了欽城,一定是接到了另外的任務,而且下午的時候,江禮也被顧爺爺叫走了,再加上蔡全志和崔寧薇他媽都跟佳樹那顆腎扯上了關係……反正我還沒有想得很明白,但我就是覺得,這個攤子會很大。”
“老岑,我需要提醒你的是,東興的事情咱們還沒有徹底收尾,迄今為止,八叔的身份我們還沒有確定,而據我從宋隊他們那邊得到的反饋是,蔡全志這個人,或許跟八叔,吳道林他們都有牽扯,所以你想的沒錯,佳樹只是這個案子裡最小的一環,這個攤子的確會很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