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沒有在冷婧這裡討到便宜,於是第二天,大街小巷都在傳冷婧以女子之身在書院裡當先生,是在辱沒聖賢,視為讀書人之恥。
他們堅決抵制這樣的行為,絕不能讓一個女子辱沒他們讀書人的名聲。
北疆學府用一個女子教書,更加是聖人的不敬,他們同樣不屑與之為伍。
一時間,所有讀書人都開始抵制北疆書院,甚至有的讀書人用北疆書院生產出來的書籍和紙張都會被人笑話。
冷傾和冷婧兩眼不聞窗外事,他們抵制他們的,北疆學府又不是給他們這群有錢的讀書人創立的,是給那些貧苦百姓創立的,他們覺得用那些紙張浪費,他們就可以不用,反正他們的紙張和書籍根本不愁賣。
而且等他們知道北疆書院裡面的一種紙張已經作為貢品送去京都,估計他們就會後後悔現在的決定吧。
畢竟能夠稱之為貢品的東西那都不是等閒之物,哪怕那種紙張沒有在市場上流通,可是有這樣的名頭在,其他的紙張自然會水漲船高。
能夠和皇家用一樣的紙張對他們這群一心想著‘學得文武藝,或與帝王家’的讀書人來說,是一種榮耀。
這就和‘楚王好細腰,宮中多餓死’是一個道理。
上行下效,按照上面人的喜好,進行模仿,這樣上面的人看到也會高興。
這是一種變相的討好,也是一種心照不宣的示好。
當然北疆這些讀書人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,他們現在一心想讓北疆書院開不下去。
書籍和紙張也賣不出去,這樣北疆就會重新變回原來那樣。
他們自己的書鋪生意就不會被打壓的那麼狠了。
當他們發現,他們放出的消息只有一部分讀書人在應和,而北疆學府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的時候。
他們又開始降價處理他們手中積壓了很久的宣紙,想要用這種宣紙來打壓北疆學府的紙張。
可是那種沉積已久的宣紙根本不能使用,紙張泛黃還在其次,被蛀蟲叮咬的痕跡還有那破損的邊角都沒有辦法使用。
蘸著墨水的毛筆剛剛落下,那宣紙瞬間就暈染開來,模糊成一大片。
根本看不清寫了什麼。
原本就是圖便宜才買的紙張,現在根本沒辦法使用。
這讓這些讀書人有些不滿,這些宣紙就算是降價也比北疆學府的紙張貴了將近一倍。
可是北疆學府的紙張確比這些紙張好用太多了。
他們實在是沒有辦法昧著良心說北疆學府的紙張不好。
因為這次的對比,有囊中羞澀的讀書人悄悄買了北疆學府的紙張,偷偷使用。
畢竟他們可是讀書人,還是要面子的。
他們去買紙張的時候,偶爾也會遇到自己的同窗,這時候,他們都會很有默契的不看對方,裝作不認識對方,然後快速買好自己需要的用品,連忙離開。
這樣掩耳盜鈴的一幕幾乎每天都在上演。
因為這群人的光顧,北疆學府的紙張不但沒有被打壓到,甚至生意更好了。
這要是讓那群人知道,估計能氣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