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一個合格的領導是絕對不會批評自己下屬的下屬的。所以在鼓勵完何雨水之後，又胡嚕了一下趙鑫的頭，然後笑著走了，至於校長要承受什麼樣的疾風驟雨，可就不知道了，這位呂副處長可是槍桿子出身，曾經摔了帽子幹過殺俘的活，被從團長位子上一擼到底了，要不是功勞大，早就被槍斃了，後來作戰勇猛但是也就到了排長，受傷專業之後被安排到由於參公而十分混亂的振興廠，擔任勞資科科長，那暴脾氣全廠出名。沒看見老頑固在他走了之後，腿軟的站都站不穩了嗎。
上午的課，兩個人都沒聽，一人抱著一本大部頭在生啃，這兩本書是廠裡託關係，從京大借出來的。兩個人上輩子都是學制藥工程的，只不過一個研究的是人用的藥，一個研究的是炸藥，都是博士，研究員級別，博士生導師。研究員名字不起眼，但是這是一個正經和教授平級的正高級職稱，甚至比教授還難拿。
但是時代是進步的，兩個人上輩子接觸的知識，在這個世界太先進了，很多理所應當的東西，在這個世界很有可能就是完全陌生的內容，根本沒有研究出來。所以兩個人要好好的啃一下這個時代的書籍，別出現了超前研究的情況。兩個人仍然選擇化學方向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做生不如做熟，而且化學作為一個建立在實驗之上的學科，不像數學和物理那麼嚴謹，我尋思大法在化學上適用，在數學和物理上不適用。
任課老師看著她們兩個生啃大學的書，也不好說什麼，廠裡都答應了，他們也不當壞人。中午吃飯的時候，趙鑫直接拉著何雨水去找趙芹了，原來，她們兩個是去後廚找何大清吃飯的，畢竟何大清炒小灶，挨個留點，就夠兩個小姑娘填飽肚子了，趙鑫自然不會跟著趙芹去吃中灶。
結果剛進了食堂的門，兩個人就被食堂主任劫走了，“趙科長，呂處長早上專門交代了，這兩個孩子可是咱們廠的驕傲，直接到小灶餐廳吃飯，我這不是專門帶他們兩個過去嗎，你要不也過去對付一口？”
“算了，梁主任，我就不去了，我級別不夠，兩個孩子麻煩你了，真沒想到我這當媽的還沒混上小灶，你們倒是先混上了，我倒要加把勁了。”
“趙科長年紀輕輕的都幹到財務科長了，吃上小灶也就是這幾年的事兒了，到時候母女都是小灶待遇，在咱廠那絕對是獨一份。”
“您這話過了，我還有的熬呢，您慢走啊！”
就這樣，趙鑫和何雨水名正言順的混進了小灶餐廳，小灶標準挺有意思，兩葷兩素，八個菜任選，吃小灶的並不是廠裡的領導，真正有資格吃小灶的領導只有四個人，書記，經理，生產部主任和保衛處處長。剩下的就是各個車間的高級工人，廠裡的稀缺工種，比如電工，維修工，放映員，醫生，優秀老師等等。現在沒有定量，廠裡免費管飯，嚴禁浪費，不準外帶，所以很多工人為了少吃一頓給家裡省點錢，中午這頓飯一般都猛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