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禁演鬼戲，一方面是防止鬼神之說進一步擴大影響，另一方面，則是讓那些已經信了的人看看，我都斷了他道統傳承了，他也沒出來報復我，可見這些神神鬼鬼的都是假的，咱們老百姓要相信國家，相信D，相信自己，靠自己為自己爭取美好明天。一開始，這個辦法是執行的不錯的，但是隨著三年困難時期出現問題，由於某些人的胡搞，亂搞，有些老百姓發現這三個相信不怎麼靠譜啊，於是神鬼又開始抬頭。再加上61年的撥亂反正，在某些地方，就出現了一時顧不過來的情況。
然後某些人在明知道這是一個政治問題的情況下，非得把他簡化成一個文化問題，然後針對《李慧娘》這部戲，發表了著名的有鬼無害論。《李慧娘》劇情並不複雜，是把一部三十四場的紅梅記，精華部分提煉成了只有六場的李慧娘，具體情節是南宋奸相賈似道，殺死李慧娘之後，李慧娘化作厲鬼報仇當然故事。整個有鬼無害論的基本論點就是鬼代表的是一種意志，而不是形象，李慧娘不是一個鬼，而是一個鬥爭到底至死不屈的婦女形象，是一個好鬼，既然是一個好鬼，能鼓舞人的鬥志，在舞臺上多出現幾次又有什麼妨害呢。
聽起來有道理吧，但是這都是文化人的一家之言，你讓一群勉強擺脫文盲稱號甚至是還沒有擺脫的普通人，看到鬼這個形象背後的鬥爭精神，是不是要求過高了。而且禁演鬼戲，是因為好鬼壞鬼的問題嗎，而是舞臺上應不應該出現鬼的問題。說白了，這篇文章就是一篇背離工農wuchan階級，完全站在文人精英階層和地主，zichan階級立場的文章。哪怕是現在都九年義務教育了，能明白，鏡頭前和鏡頭後不是一個人的人有多少，要是沒有這種人，就沒有這麼多的腦殘粉了，他們不就是因為看不透舞臺上形象後面代表的本質嗎，更有甚者，其實就是把當初信神的狀態轉移到明星身上了。（話說我還曾經是某人的粉絲呢，自從她曝光那個醫生之後，現在看到她的消息都想吐，營造人設習慣了，真以為我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了。）
現在緩過勁來了，上面又要重拾禁演鬼戲的命令，但是想要禁演鬼戲，第一步你就要先徹底否定有鬼無害論，但是經過兩年的成長，反對聲音也開始壯大了，關鍵是，他們內部還產生了內訌，內部爭完了，和外部爭，總之針對這個問題的辯論異常激烈，許大茂的工作性質，決定了他在這方面消息特別靈通，接受到的教育也是最多的，他也可以說全院，最不相信鬼神的存在了。否則他想到這裡，就應該馬上去找人驅鬼了。
由於許大茂說完話就去想別的東西了，所以一時也沒說話，甚至就連姜玉柱回的什麼都沒有聽見，姜玉柱說完之後，發現許大茂沒說話，反而在那裡愣神，於是推了推他，“小子誒，聽沒聽見你柱哥說話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