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後虞淮感到一陣疲憊,他揉了揉眼角,躺在沙發上假寐。
明明只想躺一會兒,哪知道躺下就睡著了,不知道睡了多久,虞淮聽到身邊傳來說話聲。
“你就這麼收下了?”這是林暖的聲音。
虞朔“啊”了一聲,“都送到門上了,我想著先收下,等小淮醒了再說。”
聽到和他有關,虞淮睡眼惺忪的睜開眼:“爸媽,怎麼了?”
他剛睡醒,嗓音帶著喑啞。
他看到虞朔和林暖坐在他左邊的沙發上,兩人靠在一起。
林暖看他醒來,眼裡一片慈愛。
“我和你爸爸再說這些禮物。”她指著門口櫥櫃下的東西說,“剛剛一個很俊的年輕人送來的,說是你朋友。看你睡著,和你爸爸說了會話就放下東西走了。”
林暖嗔怪道:“也不知道請人進來坐坐。”
虞朔無辜道:“我請了,是他有事不進來。”
“人家和你客氣,你不知道再請一次?要是有事,怎麼會提那麼多東西過來?”
“萬一有突發情況呢,也說不準啊……”
林暖瞪眼,虞朔訕笑著不敢回話。
“聲聲呢?”他記得林聲和他一起回來的。
“聲聲回家了。”那孩子一臉高興的傻勁兒。
虞淮瞭然,回家和小老婆培養感情了。
他看著櫥櫃下的禮物,發現都是自己愛吃的:“誰送來的?”
他都不知道還有一個這麼清楚他喜好的朋友?
畢竟他身體不好,從小和其他同齡人沒有過多的接觸。
知道他身體不好的家長還會特意叮囑自家孩子不要和他玩鬧,否則出了事情誰也負不起這個責任。
因此虞淮的朋友其實並不多,也沒有真正的知心朋友。
只有林聲等幾個親戚家的孩子和他關係好。
林暖想了一下,說:“聽聲聲說,是他們學校的老師。”
虞淮心念一動,難道是盛臨?
他在自己走後還買了東西送過來?
“盛臨?”
林暖遲疑了一下:“好像是這個名字。”
“有點耳熟……”虞朔喃喃自語,他撓了撓頭,“老婆,我好像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。”
虞朔和林暖都是a大的教授,本來事情就很多,加上這半年來唯一的兒子陷入昏迷生死未卜,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關注外界。
因此隱約聽同事說學校來了一位年輕帥氣的男老師,背景好像不簡單,但是他們並未放在心上。
a大佔地面積極廣,有兩個校區,那麼多的老師教授,並不是每一個都見過面。
再加上所任教的學科不同,因此他們從未見過面,屬於聽過但是沒見過的狀態。
林暖有些意外:“可是……”
她看了一眼虞淮,虞朔瞬間明白她的未盡之言。
按傳聞來說,盛臨的身份背景不簡單,而他們的兒子從小的交友情況他們都一清二楚,並沒有這樣一位朋友。
更何況虞淮昏迷那麼久,他從哪兒和盛臨交的朋友?
而且盛臨來a大已經半年了,從沒有出現在他們面前,現在兒子一醒,他就登門了……
虞淮扯了扯蓋著的空調被,被子下手指緊張的握起:“嗯……他是我在網上認識的朋友。之前沒告訴他我生病了,他等了我很久,我醒來後才回的消息告訴他家裡的地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