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延可汗徹底坐不住了，從馬車上站起身，將食指和中指併攏，往前怒指：“可恨！”
慶遠侯也為之心驚。
永遠竟然短短一柱香之內斬殺了草原部第一猛將和第二勇士？
不可思議！
永王究竟有多厲害？
“可汗，今日不可再敵，需撤兵等待時機啊！”他勸道。
呼延可汗喘著粗氣，胸膛起伏劇烈：“氣死本汗了，可惡！可惡！”
一場戰役折損兩名大將，敵人卻毫髮無損！
甚至沒有死傷一兵一卒！
慶遠侯怕呼延可汗怒氣上頭：“可汗冷靜，切勿衝動。”
呼延可汗冷靜下來，看著遠處的顧允知，眼中精光閃爍：“好一個永王，本汗記住你了。”
“哦？是嗎？能記住本王，是你的榮幸。”
呼延可汗：“……？？？”
這小子說的什麼？
記住顧允知，是他的榮幸？
氣煞人也！
“黃口小兒！你敢羞辱本汗？”
慶遠侯：“可汗冷靜！”
呼延可汗：“去你媽的冷靜！本汗要宰了他！”
慶遠侯：“……”
……
京城。
虞淮的寧王府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。
虞淮看著面前的人，問道：“太子殿下今日怎麼有空駕臨王府？”
“哎，”太子不贊同，“幾日未見，十一怎麼和二哥生疏了？直接喊二哥便是。”
虞淮折中：“二皇兄。”
太子隨他去了：“孤找你有事相商，十一可有空？”
“自然，二皇子請隨我來，我們慢慢說話。”
他引著顧允燁來到書房。
顧允燁踏入，掃視了一圈，看到某物時挑了挑眉，對自己的猜測更多了幾分把握。
“二皇兄請坐。”
顧允燁優雅落座，抬起桌上的熱茶，輕輕嗅了一下，讚歎道：“好茶。”
“那二皇兄也要好好品嚐。”客套話說完，他直接問，“不知二皇兄找我商議何事？”
顧允燁放下茶杯，手指輕釦桌面，“有個問題皇兄想問問你，還望十一不要……生氣？”
想了想，他又補充：“不要羞憤。”
虞淮疑惑：“什麼問題，二皇兄請問。”
顧允知掩面咳嗽：“十一可是與六弟在一起了？”
“啊？”
“哈？”
一個不明所以，一個面有尷尬，相顧無言，默默從桌上抬起茶水喝了一口。
不明所以的虞淮：顧允燁是怎麼知道？難不成有鑑gay雷達？
面有尷尬的顧允燁：十一弟如此反應，難不成是他的語氣不對？
虞淮組織語言：“二皇兄因何發問？”
“嗯……早在幾月前孤就發覺你與六弟過於親近，”顧允燁也在組織措辭，“抵足而眠，呃，這樣的感情在皇族中甚為少見。”
何止少見，簡直奇葩。
以往的皇族子弟們哪個不是互相提防、相互殘殺？
除非高祖那般和自己親姐姐有另類感情，所以才會納入後宮，行親密之舉。
“前些日子為六弟餞行，他看向你的眼神含情脈脈，與孤看待太子妃一般無二。方才踏入書房，又見你案桌和書架上擺放著眾多和六弟有關之物。方才有此一問。”
顧允燁說著，臉有些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