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淮面帶驚歎,下一秒,炎納咳出一口血,自空中無力墜落。
虞淮瞳孔瞬間放大,“炎納!”
他衝上去,想要接住炎納,在他之前,維圖已經衝上去了。
他一直分心注意著這邊的局勢,在最後一刻,他衝在最前面,接住了墜落的炎納。
“炎納,你怎麼樣?”虞淮抱著蒼鷹的頭顱,聲音顫抖。
巨大的蒼鷹眼睛微閉,眼神渙散。
虞淮忍住酸澀的淚意,和狗蛋兌換了療傷藥,手指顫抖著餵給炎納。
蒼鷹已經不會吞嚥,虞淮急了,想都沒有想,捏開他的嘴角,用力塞進去。
水……
可是他身上沒有水!
好在鳧水帶著水,沒有受到破壞,因此他連忙接過,一骨碌的餵給炎納。
片刻後,不知是不是藥效發作,炎納慢慢睜開眼:“哥哥……”
虞淮眼淚從眼角滑落,聲音哽咽:“嚇死我了,你知不知道……”
“哥哥別哭。”蒼鷹用嘴輕輕叼著他的頭髮,隨後把腦袋放在他的肩膀上。
虞淮止住哽咽,向遠處望去:“不知道黑霧怎麼樣了,我們過去看一下。”
他欲言又止:“所以在天上,到底發生了什麼……”
黑霧席捲著整片天空,到處黑濛濛的,把兩人的身影都給遮擋住,他們在下面,根本看不清天上發生了什麼。
也不知道兩人發生了多麼激烈的交鋒。
炎納變回人形,捂著胸口說:“沒什麼,受可了點小傷。”
他慢慢往坑洞走去,虞淮跟上,小心的扶著他。
走到坑洞前,才發現這個洞至少有十米深。
就算黑霧是特殊的存在,可是在他有了血肉之軀的那一刻,就註定了受傷會疼痛,從那麼高的天空墜落,那麼大的衝擊,砸出了這麼深的一個坑……
骨折都算輕的了。
他們探頭往下看,只見坑底躺著一個人,臉上血肉模糊,眼睛緊緊閉著,不知生死。
因為黑霧的昏迷,導致他對場上的局面失去控制,被莫名力量影響的烏嶺部獸人們恢復理智,也感到格外的虛弱,身體和精神出現了雙倍疲憊。
被壓著打的拉達卡部獸人們看到希望,乘勝追擊,很快就把烏嶺部眾人打的落花流水。
“還有氣息,還活著。”對生命格外敏感的鳧水說。
“我下去看看。”雉弋說。
“別。”鳧水攔住他,“黑霧狡詐,不知道是不是裝的,還是再想想其他辦法。”
“我下去吧。”虞淮說。
“不可以。”炎納緊緊拉住他的手。
“放心,你也知道我身上有很多秘密,他醒著尚且傷不了我,更何況昏迷著。”
坑洞很大,虞淮攀著繩子下到坑底,探了探黑霧的鼻息,發現氣息很微弱。
身下有大片的血跡,看來傷的不輕。
虞淮用繩子把黑霧捆起來,讓雉弋等人拉上去。
把黑霧的身體放在草地上的那一刻,他們發現身體的相貌變了,隱約可以看出兩個人的臉龐。
一會兒是長刃,一會兒是鱷祖。
最終定格成為了鱷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