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皇子莫名其妙,但還是老實回答:“回父皇,並無。”
虞淮也回答:“並無。”
虞淮暗自觀察監正,見其雙腿微微打顫,麵皮輕跳,就知道心裡肯定很慌張。
欺騙皇帝,陷害辰王,能不慌張嗎?
“那最近可看到形跡鬼祟之人進出?像面生的太監宮女?”
“有很多。”虞淮說,“因為前兩日打掃六皇兄寢宮,所以進出的宮女太監很多,都很面生。要說形跡鬼祟,兒臣並未留意。”
皇帝若有所思。
就在這時,侍衛回來了,手中空無一物:“回皇上,沒有搜出任何東西。”
“書架櫃子,床板都搜過了?”
“是,都搜過了,沒有發現任何東西。”
監正臉色蒼白,怎麼會,嘉貴妃不是說東西早就放在二皇子床板下了嗎?
皇帝回過頭,一顆汗珠從監正臉上滑落。
“皇上,可能巫蠱之物被改頭換面隱藏起來,侍衛們沒有發覺,還是臣親自去看吧。”
“允了。”
監正不死心的親自去找,要是找不到……嘉貴妃是要讓他死啊!
九皇子和虞淮眼觀鼻鼻觀心,站在一旁不說話,安靜的當背景板。
過了一會兒,監正面色慘白的回來。
皇帝問:“監正自己也沒有找到嗎?”
“回皇上,臣……臣,或許星象有誤……”
“大膽!”安德保喝道,“竟敢矇騙聖上?你可知罪!”
虞淮抬眼,安德保作為皇帝的貼身太監,歲數已然不小,臉上溝壑叢生,白眉白鬚,老態明顯。
可是仔細看他的眼睛,就會發現精光閃爍,是個老狐狸了。
據虞淮所知,安德保老謀深算,他從不站隊,但是不管哪個皇子他都會賣個人情。
哪宮娘娘找他也是笑臉相迎。
嘉貴妃這次許諾了他許多好處,安德保才答應在皇帝面前提起巫蠱之術,除此之外,更多的他就不答應了。
都說牆頭草,風往哪邊吹,就往哪邊倒。
可安德保從不做牆頭草,他深知明哲保身的道理,在安全無憂且有利益可圖的情況下,他願意做個順水人情,更多的他就不參與了。
原本他是不想摻和這件事的,可是嘉貴妃這次給的實在是太多了,讓安德保動了心思。
他原以為嘉貴妃敢做這件事,那就一定會做到天衣無縫,沒想到竟然掉了鏈子。
他現在要把所有髒水都潑到監正頭上。
是監正說有巫蠱之術,有巫蠱之物的,沒找到就是監正說謊,矇蔽天聽。
皇帝側目:“安德保,你這麼大聲幹什麼?”
安德保一驚,“皇上,這監正竟敢說謊欺騙您,又想陷害辰王殿下,其心可誅啊!”
皇帝面色陰沉,看著跪在地上,抖如糠篩的監正,下令:“來人,把監正押入大牢,仔細審問!”
監正喊冤,卻還是被強硬拖了下去。
虞淮冷眼看待,與此同時腦中傳來聲音:“任務進度上漲至百分之二十,請宿主再接再厲,祝早日成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