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海南迴來後,三人在機場分別,虞淮上了虞衡的車,回家的路上虞淮分享旅遊的見聞,說說笑笑很高興。
說著說著,他把手機拿出來,找到他和崔珏的照片:“看,這就是崔珏,是不是和崔熠很像?”
等紅燈的時候虞衡偏頭看了一下:“側臉是有點像。”
他只看過崔熠的側臉,因為崔熠從不抬頭,而且他和崔熠僅有一次見面還是因為虞淮。
那時候他知道虞淮和人起了衝突,心裡想的都是他弟弟有沒有被人欺負,有沒有受傷。
對一旁角落裡的崔熠並不關心。
“世界真的很奇妙。”虞淮感嘆,看著屏幕出神,“希望崔熠換了學校能夠改變一下自己,最起碼不要再被人忽視欺負了。”
虞衡哼道:“你們也不認識,你怎麼那麼關心他?你從回來上車到現在,還沒有問過我一句呢。”
虞淮笑嘻嘻:“我們每天通電話,和爸媽打電話的時候也經常提起你,你昨天吃了什麼飯菜我都知道,還用問嗎?”
“美得你。”虞衡,“坐好了,又不是小孩子還扭來扭去的。”
“和哥你在一起,我就是小孩子啊。”
虞衡故意板起來的臉一下就破功了,他臉上露出寵溺的微笑,心情十分舒暢:“嘴挺甜。”
回到家後林暖坐在沙發上,向虞淮招手:“我還擔心你在外面住不習慣變瘦了,沒想到這臉還圓了一圈。”
虞淮摸著自己的臉朝虞衡求證:“真的嗎?我長胖了嗎?”
“有點潤。”
虞淮:“……”
雖然說的很委婉,但是他都懂,他就是長胖了!!!
就在虞淮心裡想著制定減肥計劃的時候,林暖拉著他的手問:“你說的崔珏讓我看一看。”
她對崔珏的事情耿耿於懷。
“喏,這是我們的合照。”
林暖看著照片中的崔珏,臉上閃過沉思,像又不像。
當年崔珏出意外死去的時候是十三歲,而照片上的崔珏顯然十八二十了。
“小夥子挺帥的。”林暖收起心思,僵硬的誇了一句。
她和兄弟倆說了一會兒就回到二樓書房,和虞朔分享她剛剛看到的照片:“要是那孩子能平安無事的活到現在,應該就長這樣吧?”
虞朔看了幾眼:“不太像,嘴巴的形狀不一樣,而且我記得崔珏的耳朵是招風耳,這個不是。”
見林暖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,虞朔從椅子上起身,來到林暖身邊拍了拍她的手掌心:“不要想太多。”
林暖愁眉苦臉:“怎麼不想多呢,當年崔珏死的多慘啊……”
當年十三歲的崔珏被人發現死在巷子裡,巷子裡一片血腥,從崔珏身體裡流出的血液已經凝固,把地面都染成了猩紅色。
一股濃烈的腥味直衝林暖的鼻腔。
她的眼睛因為害怕而瞪大,眼瞳不自然的變鼓。
地上的少年被人大卸八塊,屍體的碎片鋪了一地,血肉上猙獰的傷口和捲起的肉邊,一直清晰的留在她腦中。
那樣的場景,讓她畢生難忘。
也因此很長的一段時間裡,林暖不能聞到肉味和血腥味,也因此患上了輕微的暈血症。
當時因為崔珏死狀太過悽慘,加上屍體旁邊還有燃盡的香灰和紙灰,警方認定這是一起邪教祭祀,崔珏就是那個被選中的祭品。
因為影響惡劣,所以這件事被嚴格封鎖,沒有被報道出來。
林暖之所以知道,是因為她那天出門忘了一份文件,時間緊迫,為了能趕上第一節課,她走了人少的小道,避開早高峰的大道,就看到了死在崔家別墅外小巷子裡的崔珏。
好不容易忘卻,現在又想起來,林暖臉色蒼白:“我記得那次的兇手還沒有找到,他們會不會盯上小淮?”
林暖心慌不已,崔珏的出現會不會給她的孩子帶來意外和傷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