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瑩瑩的笑容變淡，“當然。如果到那時還有不願意的雌性，也可以自立雌洞，我不會干涉你們的自由。”
她願意給所有身處雌洞的雌性們一個機會。
她們見識有限，目光所及，只有曾看到過的那些。
不管她們現在是什麼態度，她都想給她們一個機會。
讓她們見識和體驗下另一種活法。
如果到那時，還有人願意自甘墮落，她也不會阻攔。
但是，部落裡絕對不允許有公立的雌洞。
白瑩瑩話音一落，那些雌性們開始交頭接耳，議論紛紛。
尤其是前面那一排雌性們，聽到白瑩瑩最後一句話時，面色才緩和，正湊在一起說些什麼。
就在這時。
有個年輕的雌性，從人群裡走了出來。
她面色蠟黃，雙眸卻黑亮無比，她看著白瑩瑩大聲詢問：“那我能做些什麼其他的事情呢？可不可以不結侶？”
終於有雌性主動邁出第一步了。
白瑩瑩視線凝聚在這個雌性身上，面上笑容真切幾分：“你叫什麼名字？”
這是個年輕的狐族雌性，不知道是不是太過瘦弱的原因，長得甚至有點醜，拉低了狐族的整體顏值。
雌性看白瑩瑩態度和藹，笑容親切。心中的防備卸下幾分。
她想了想，認真道：“我叫南舒！今年21歲。”
此話一出，旁邊立刻有人議論，“她不是叫阿花嗎？怎麼叫南舒？”
“你是後進來的不知道。她原名就叫南舒，只是進了雌洞後，不許別人喊她本名，只讓人喊她阿花，她獸形皮毛就是花色的。而且，我聽聞，她成年禮時拒絕了要和她結侶的雄性們，這才被強行送入雌洞的。”
“這什麼毛病啊？”
“誰知道，最開始我好像聽她唸叨過，說她已經死了，現在活著的是軀殼？”
“啥意思啊？怎麼跟有病一樣。”
南舒聞言立刻大聲反駁，“我沒病！”她看向白瑩瑩，‘噗通’一聲跪下，尖聲道：“神女娘娘。我想問一問，獸神大人為什麼規定雌性一定要結侶？”
她厭惡那些雄性們看她的目光。那些目光就像是雄性狩獵時，看到獵物時的模樣，讓她渾身都起雞皮疙瘩，讓她無法與雄性們生活在一起。
她不想結侶，想反抗規矩，卻是徒勞，被強制扭送到雌洞。
但她也不想求死。她想知道，憑什麼雌性就必須結侶？
在知道獸神使者神女娘孃的那一刻起，她都無比盼望能見一見神女娘娘，求一個答案。
可是她身份卑微，根本無法靠近神女娘娘所在的區域。
她又喜又悲，終於等到這一天了。
白瑩瑩凝視她片刻，緩緩道：“獸神沒有規定雌性一定要結侶，也沒有要求部落建設雌洞。是獸人們自己定下的規矩。”
她雖然不知道獸神是誰，有沒有定下必須結侶的規矩。
但獸神早就只是一個傳說，就算曾經有獸神，也在時間長河中消亡。
此時此刻。
她說沒有，就沒有。
南舒激動的膝行幾步，想去抓白瑩瑩的袍角，伸出手卻又立刻縮了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