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健想伸手摸摸脖子,可還沒動,冰冷的刀子就碰到了他的皮肉。
他又倒抽了一口涼氣,揚天翻了個白眼:“行行,我不動,你也別動,冷靜一下。”
“啊啊啊,啊啊。”虎子手裡比劃著,嘴裡不住的發出聲響,看著她手裡的刀子,眉眼間的擔憂幾乎都要溢出來,顧月淮半眯著眼,這麼看著,她倒開始懷疑虎子的慘狀是不是這人乾的了,難不成這其中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內情?
邢健晃了晃二郎腿,朝著虎子招了招手,嘴裡和顧月淮搭著閒話:“你到底想做什麼?是讓我把你放了?還是連帶著虎子一起放了?”
虎子湊過來,由著邢健摸了摸他的腦袋,髒兮兮的小臉上還露出了笑容。
一聽到要放他走這話,虎子臉上的笑容反而收斂起來,他抓住邢健的手,一臉認真地搖了搖頭,旋即指指自己,又指指顧月淮,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。
顧月淮皺眉:“你是說,你不走,讓我走?”
虎子點了點頭,朝著邢健露出一個祈求的表情。
顧月淮掃了虎子一眼:“你求他作甚?現在他的小命攥在我手裡。”
聞言,邢健訕訕一笑,英俊的臉上神色十分尷尬,習慣性伸手想摸摸自己的鼻子,卻被刀子抵著不敢動彈,半晌才試探道:“你看,要不你先把我放開,咱好好談談?”
顧月淮還沒吭聲,虎子先忙不迭點起了頭。
邢健還要開口,嘴裡忽然被塞了一把東西,他想吐出來,一隻纖細的手卻捏著他的下顎,強迫他囫圇吞嚥下去:“咳咳咳——你,你餵我吃了什麼?”
顧月淮收起刀子,拍了拍手,彎唇道:“電影看過沒?我從小在山裡長大,知道不少要命的東西,我也知道我長得漂亮,這回出來專程帶了些,就是為了教訓你們這些壞人的,你要是聽我的話,我倒是能把藥給你,不然的話腸穿肚爛都是輕的。”
邢健臉咳的通紅,他回頭看了顧月淮一眼,冷笑道:“你以為我會信?”
他又不是小孩,這種糊弄人的把戲說出來只會讓人覺得可笑!
顧月淮眨了眨眼,狐疑道:“哦?算算時間,你肚子也該疼了,沒感覺到?”
邢健臉上冷笑加深,然而顧月淮話音剛剛落下,他就忽的察覺肚子一陣絞痛,好像有什麼東西想要穿破他的肚皮似的,這種感覺很詭異,讓他臉色豁然大變。
顧月淮以詢問的眼神看向邢健:“感覺到了?”
邢健疼的臉色發白,但他硬著強撐著不開口,只死死盯著顧月淮。
“別看了,不是要聊聊?走吧。”顧月淮說著,毫不客氣地伸手拍了拍邢健的臉,發出啪啪啪的聲響,四周一片寂靜,虎子幾人都屏住呼吸不敢說話。
說來也怪,她剛說完這話,邢健肚子裡的絞痛就消失了,好似她能操控一般。
邢健眼眶一縮,看顧月淮的背影變得有些微妙,他站起身,隨手摸了摸脖頸上被割出來的血痕,皺眉搖了搖頭,橫眉瞪了顧月淮一眼:“你跟我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