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健看出宋今安有話要和顧月淮說,上車前就很有眼色的坐在了副駕。
顧月淮對此倒是無所謂,只要能回到市區就行。
宋今安一路上頻頻看向顧月淮,嘴唇翕動想要說些什麼,可轉念想想,又覺得自己不該主動提及,畢竟那個人算是顧月淮不能容忍的點,他不應該踩雷的。
可如果不說,又覺得這是橫亙在他和顧月淮之間的天塹,永遠跨不過去。
顧月淮倒是窺出幾分他的欲言又止,不過,她沒心思去猜,這一趟豐市之行也算是滿載而歸了,讓她解決了後顧之憂不說,還提前讓顧析淮遇到了劉蔚藍。
往後豐市有宋今安乃至他背後的宋霖坐鎮,肯定會安穩許多。
驀的,顧月淮想起昨天晚上邢健交到她手裡的,這些年蔡瀾的犯罪證據,有這個在手,想要處置他並不難,但想要拔除琉璃廠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。
琉璃廠盤亙豐市多年,背後勢力怕是盤根錯節,很難一擊必殺。
當然,想歸想,顧月淮還是藉著掩飾取出一份文件,將之交給宋今安:“這是蔡瀾這些年的犯罪證據,你拿著。不過,想要用這個一併解決掉琉璃廠就有些難了。”
如果蔡瀾是蔡鳳萍的親兒子,那還好說,可惜,他只是個贅婿,沒多少斤兩。
宋今安臉上露出一抹訝異,旋即瞥了一眼坐在副駕上的邢健。
他接過文件翻看了幾頁,眉頭就不覺皺了起來:“這蔡瀾,當真無惡不作!放心,在來豐市之前我就已經開始調查琉璃廠的事了,倒是知道了不少事。”
顧月淮轉頭看向宋今安,頗感興趣地道:“哦?”
她對於蔡瀾是一直只聞其人,從未見過,但從邢健所說的隻言片語也能看出來,他必然是個心狠手辣之人,可這樣的人又為何能被蔡鳳萍看中收做女婿,就不得而知了。
宋今安挺直脊背,正襟危坐,把自己調查到的消息都告知了顧月淮。
一個混混,忽然出頭得了富貴,要說其中沒什麼貓膩,只怕沒人會信。
說來戲劇,蔡瀾並非是先和蔡鳳萍的女兒相識,才與之相戀入贅琉璃廠的。
他先認識的是蔡鳳萍,且在沒有入贅琉璃廠之前,和蔡鳳萍的關係一直曖昧不明,這樣的消息若是傳揚出去,琉璃廠的名聲會大打折扣,蔡鳳萍這個廠長也絕對會易主。
蔡瀾入贅後,就被蔡鳳萍給安排到了琉璃廠上班,還當了個坐辦公室的小組長。
他這個人狂妄自大,即便穿上西裝,也改不了骨子裡的劣根性,不過好在長了一副好皮囊,細皮嫩肉,很有小白臉的潛質,這些年都長盛不衰。
宋今安本不是個多嘴多舌的人,可看著顧月淮驚訝的表情,就忍不住多說了幾句。
顧月淮是真的震驚:“所以,蔡瀾是一男侍二女?這二女還是母女倆?”
邢健也忍不住轉過頭來看向宋今安,這麼大的事他也是頭回知道,真是沒想到啊,琉璃廠竟然是驢糞蛋子表面光,內裡烏糟糟的,提起來都忍不住作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