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晟更是得意一笑,他動了動脊背,撇開石頭的手,從地上站了起來。
他站起來的一瞬,眼神有些狐疑地看了顧月淮一眼,剛剛她打他的時候分明疼得厲害,可如今背上卻只剩下了很細微的疼痛感,幾乎能夠忽略不計。
她難不成還懂什麼打人的特殊手法,懲罰時疼痛難忍,事後沒感覺?
黃晟細細思索了片刻,卻沒想出什麼所以然,他微微揚起下顎,回頭朝怯怯的石頭說道:“還不給老子把皮帶解開!小兔崽子,看見沒,你們支書壓根不敢動我!”
他這話一出,倒是讓一旁的劉建國臉上有些掛不住。
“行了,我讓人過來,立刻把人給送回去!”他一甩袖子,轉身離開了白家,這地方他多待一秒鐘都嫌晦氣,這些煩惱都讓王福承擔去吧!
白山和徐冬梅對視一眼,兩人眼神閃爍,都對黃晟的身家來歷更敬重了幾分。
徐冬梅呵呵一笑,扭著腰走到黃晟身後:“來來來,姑爺,我給你解開,解開,這都是誤會,誤會,等去了大勞子生產大隊,我們自會為你說情開脫的。”
這一聲姑爺入耳,讓白玫豁然抬起頭來。
她怔怔出神地看著徐冬梅,她卻正在賣力討好黃晟,壓根不在意她這個受害者怎麼想,她又轉而看向白山,後者倒是接收到了她的視線,不過下一瞬就連忙移開了。
在兩人心裡,能帶給他們財富的黃晟顯然比從小養大的女兒重要的多。
黃晟轉了轉手腕,抬頭看向目光怔然的白玫,朝她露出一個鄙夷且晦澀的眼神,在他的神色裡,白玫顯然已經是甕中之鱉,是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物件兒。
白玫似忽然被黃晟的眼神給刺激的回過神來,她一臉木然,猛地朝外面跑去。
顧月淮眉頭一皺,追了出去。
汪紫嫣,金燦和石頭也不敢怠慢,怕白玫做什麼傻事,也跟著跑了出去。
屋裡一下子變空蕩了許多,徐冬梅在後頭狠狠啐了句:“死丫頭,發什麼邪瘋?”
黃晟倒不在意白玫幹什麼去,不過想到剛剛滑膩的手感,頗有些感慨失望,原本今天晚上是能成事兒的,都怪那顧月淮,真是哪兒哪兒都有她,令人生厭!
另一邊,顧月淮追在白玫身後,看她向著一個人影奔去。
那人,正是剛剛帶著一身晦氣從白家離開的支書,劉建國,他還沒走遠。
白玫一口氣跑到劉建國面前,眼神緊緊地盯著他,一臉平靜,語氣卻十分鄭重道:“支書!請你幫我做見證,順便開個隊裡的證明,我要和白山,徐冬梅脫離關係!”
這話讓身後追來的顧月淮輕舒一口氣,她原本以為今天晚上不會聽到這句話了。
原本有劉建國在場,又出了這樣的事,對白玫來說就是個極好的,脫離父母操控的機會,但她剛剛一言不發,她作為一個外人,自然也不好意思提起這種事。
這個年代,與父母親戚斷絕關係的其實有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