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靜聽到顧月淮的輕笑,滿含嘲諷之意,她眼底不禁閃過一抹恨意。
這個顧月淮,幾次三番打亂她的計劃,破壞她的謀劃,當真是個禍害!
不過,看著顧至鳳和顧亭淮冷漠的神情,田靜又深感頭痛。
她今天的確是被陳月升給刺激到了,原本以為徹底掌握在手中的錢袋子,或者說工具人突然間有了自己的想法,要從她手心裡翻出去了,她真的有點慌。
雖說如今靠著顧睿淮,應該能得到一份正式工作,但陳月升的助力也不可謂不大。
如今看來,男人是遠遠靠不住的,什麼都沒有把金手指握在手中要緊。
她要是搶走了顧月淮的金手指,還愁往後嗎?
穿越女和金手指,原本就是不可分割的整體!可恨!她都已經不圖謀正經途徑,開始行偷竊的事了,竟還不能如願,難道她的運氣真的這麼背?
她要想安安穩穩在這個時代生活,就不能和氣運之女作對?
田靜咬著銀牙,想到數次栽在顧月淮的手上,不由得開始懷疑起來,難道她的穿越真的就只是一個意外,她永遠都掙不過顧月淮?
不過,得先度過眼下的難關。
這麼想著,田靜就忽然調轉了方向,一路跪著挪到顧月淮面前,聲音卑微:“月淮,月淮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,我再也不敢了!”
“月淮,今天是我鬼迷心竅,做了糊塗事,我錯了,我真的錯了!”
“求你,放過我吧,我再也不敢了,這些損失我都會還給你們的!”
田靜聲音含著哭腔,匍匐在地上,卑微至極。
她深知顧月淮有多討厭她,這個時候,只能盡力伏低做小,顧月淮在顧家有著絕對的話語權,只要她說放過她,事情就有轉機。
這件事只要不鬧大,往後顧家失了證據,還能拿她怎麼樣?
只要能平安度過眼下的困難,一時的卑微又算什麼?
顧月淮垂眸看著趴在她腳邊,對她極盡討好的田靜,心頭冷笑連連,雖然此時的田靜還年輕,但她已經明白了形勢比人強的道理。
如此能屈能伸的女人,也難怪後來能走到那一步。
顧月淮笑了笑,半蹲下,輕聲道:“想讓我放過你呀?磕頭求一求我呀。”
田靜瞳孔一縮,看著顧月淮臉上輕飄飄的笑容,狠狠咬緊了後槽牙。
“不想磕?”顧月淮一臉可惜地搖了搖頭,緩緩站起身就準備往外走。
“等等!”田靜忙叫住她。
顧月淮彎了彎唇角,回身,靜靜站在原地,如救世主般等待著罪惡之人的祈求。
“你要說話算話!”田靜閉了閉眼,咬著唇看向顧月淮。
顧月淮但笑不語,田靜吐出一口濁氣,連帶著把心中的所有負面情緒都吐了出來,低眉順眼地趴在地上,給顧月淮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。
“行了吧?”田靜忍著屈辱抬頭看向顧月淮。
顧月淮紅唇一挽:“不夠響呢。”
“你!”田靜心頭戾氣橫生,恨不得直接奪過顧至鳳手裡的棍棒,把顧月淮給打死。
“大哥,要不你去把支書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