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胡說八道什麼?!”徐冬梅嚇了一跳,殺人?黃晟殺人了?她想到收下了那一筆錢,至今都還擱在櫃子裡,要是民警真來調查,她連個理由都給不出。
她眼神不斷閃爍,突然一個箭步往醫院外頭衝去。
顧月淮一把拉住她的手臂,輕笑道:“急什麼?反正回去也是一條路,一起走吧。”
說著,她不等徐冬梅回答,便扯著她的胳膊往醫院外走去。
“走吧小玫,回家。”顧亭淮知道白玫今天情緒不好,想讓她回去休息休息。
白玫看著走遠的徐冬梅和顧月淮,有些著急,點了點頭,和身邊的同事說了聲告假的事,就和顧亭淮一起穿過人群追了出去。
人群中的人也踮著腳眺望,但想到剛剛他們說起的京城人,黃晟,殺人,不由多了幾分興趣,畢竟這種小縣城裡,搶劫偷盜每天都發生,但殺人卻很稀罕。
有知情者說了句群眾日報這周的報紙上有這篇報道,大夥都紛紛散開,買報去了。
這樣一來,倒是無形中又幫著群眾日報添了一波業績,也讓黃晟殺人的事又多了些影響力,只是不知道等醫院護士上吊案反轉時,黃晟的名聲會不會“如日中天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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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玫和顧亭淮很快就追上了顧月淮,徐冬梅這麼大個人,竟如小雞仔一般被她拖著走,且她看著瘦瘦弱弱,也半點不虛,一看就知道身體素質非常好。
“你,你放開我,咱們有話好好說。”徐冬梅記憶又回到那天晚上,顧月淮也是這麼捏著她的手腕骨,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她真不想再經歷第二回了。
她陪著笑臉,只想趕緊回家打聽打聽黃晟的事,殺人償命,萬一民警真上門找她,覺得她和黃晟的一夥的怎麼辦?不然咋解釋那一筆莫名其妙的錢款?
徐冬梅心急如焚,又不敢惹怒了顧月淮,一來怕疼,二來怕她直接帶她去警局。
白玫一過來,就聽徐冬梅放軟聲音:“小玫啊,你快和月淮說說,就把我放了吧,今天是我豬油蒙了心,不該去醫院,以後不會了,真不會了,這樣成嗎?”
“你如果真的知道,上回就該知道了。”白玫聲音發冷,看徐冬梅的眼神十分漠然。
她如今對白山和徐冬梅,半分感情都不剩了,有的只是厭惡和煩悶,她為什麼好端端的要攤上這麼一家人?真是一輩子有半輩子都毀在這兩個人手裡了。
顧月淮走到一個無人的小巷,鬆開抓著徐冬梅的手腕,輕輕一推,把她往巷子裡推去,拍手道:“好了,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,咱們就開門見山,有話直說了。”
徐冬梅有些害怕,忙不迭點了點頭:“你說,你說。”
“你收了黃晟的錢,這一點我們都知道,只要我們願意,民警也會知道,黃晟身上揹著兩條命案,他是洗不脫的,而你手裡的這筆錢,完全可做贓款。”
“你覺得你是想坐牢,還是想繼續糾纏白玫?”
“聽我一句勸,往後全拿白玫當陌生人,那咱們你好我好大家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