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多福失蹤的消息,就像是一枚石子,偶然砸入湖泊。
初始,只是一道微不足道的波紋,不見太多漣漪。
但是,到了最後,卻又像是一陣波濤。
洶湧澎湃裡,便激起了千層浪!
......
啪!
一記耳光打在臉上。
廟街出口,清一色黑色奔馳停靠。
新義安的馬仔頭目被扇紅了臉龐,卻是如何也不敢發出一道聲響。
嘴唇蠕動,可見他身軀輕顫,想要張嘴。
“豪,豪哥.........”
但是,話未說完,就被驚怒的冷喝給打斷。
“我叼你老母啊!他斧頭俊比我宋世豪更有面是吧?”
“我的朋友能讓他當面帶走,你怕他不怕我啊!”
“信不信,老子現在就把你斬了!”
怒聲宛如冷水一般,將新義安的馬仔頭目,從頭澆到腳。
全程面色蒼白,再也不敢說出一字。
“豪,豪哥!”
“駱哥也不是故意的啊,那斧頭俊來的那麼猛,誰敢攔啊!”
一旁,有心腹小弟憋不住氣,硬著頭皮反駁。
嘭!
但是,下一息。
對方就被宋世豪給一腳踹飛,撞到路邊的消防栓上。
啊!
哀嚎響起,頭皮血流。
見此一幕,新義安的馬仔頭目不禁心生怨氣,強忍懼意抬起腦袋,瞪著血絲雙目低聲問道:
“豪哥,為了一個大陸的外人,這麼對付自家兄弟。”
“至於嗎?”
新義安與和記,幾十年前曾經都屬於一個字號。
只不過,後續分裂,才有了今日的各方割據。
然而,面對質問,宋世豪卻是瞪著虎目,一把就抓住其頭髮,將腦袋拎到面前,狠狠對視。
“自家兄弟!”
“老子叼你全家啊!拿義氣來壓老子?啊?”
“信不信今晚我就把你斬成兩截,送給你大佬拜壽啊!”
本該宣洩的怒吼壓抑的十分低沉,感受到那雙眼睛裡的寒意,新義安的馬仔頭目張了張嘴。
眼看他死鴨子嘴硬,還想再說。
一旁的和記心腹,當即便搶先一步,一拳砸在他腹部,衝他低聲罵道:“鐵頭,你真以為豪哥在害你?”
“這是在保你啊,他媽的!”
低吼的聲音穿透耳膜,響徹在心底。
“保我?”
聞言,新義安的馬仔頭目微微一愣。
顧不得疼痛,就下意識偏頭,向那清一色的黑色奔馳車的中央看去。
透過半開的車窗,可以看見一位,穿著休閒運動服的年輕人,正坐後座。
看似與自己差不多年歲,但卻不怒自威。
許是感受到了目光,頓時就偏頭看來。
半個呼吸,一個對視。
見那其中毫不掩飾的冷漠殺意,新義安的馬仔頭目頓時就感到一陣窒息與冰冷,不由得默然低下腦袋。
.......
“我的錯!”
黑色奔馳旁,穿著黑色風衣的魁梧大漢,正站在路邊。
“東哥,要打要罵,我都認。”
“但還求你給我點時間,我一定去把多福給帶回來!”
循聲望去,可見往日桀驁無比的張大虎,竟是咬牙低了腦袋,滿臉漲紅與愧疚。
伴隨著說話,不時有咔擦咔擦的握拳聲響起,彷彿是有著一陣滔天怒火正被他死死壓抑。
然而,面對這一切,陳耀東卻是沉默異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