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退了房,快艇上只有他們兩個人。來接他們的酒店服務人員很熱情,也很專業。一張臉曬的黢黑,只露一排白牙。
謹記溫女士教誨,兩個人安靜坐在船艙裡,沒去甲板上曬太陽。
快艇破開海水,泛起白色的浪花,引擎發動的聲音和搖晃的船身,沒坐一會兒,季風吟臉就白了。
“你暈船了?”南音關切地問。
季風吟把頭靠在他肩上,有氣無力地點點頭。
工作人員遞給他一個小藥瓶,讓季風吟聞聞。薄荷味濃的刺鼻,但是也減緩了一些頭暈腦脹。
“好點了。”他還是不想抬頭,轉了個方向,將臉埋在南音的頸間,“靠一會兒。”
“你閉上眼休息一下吧。”南音摸了摸他的頭,感覺季風吟呼吸灼熱。
等季風吟睡的有些迷糊時,終於到了酒店的地方。
有工作人員接過他們的行李。看季風吟悠悠轉醒,南音牽著他的手下游艇。
到了房間,季風吟一腦袋埋進床上。
靠了一會兒,那縈繞不去的噁心感才消散,他轉頭看向坐在旁邊的南音:“我好了。”
南音看他臉色逐漸紅潤起來,才放下心:“要喝點水嗎?有檸檬水。”
“好。”
喝了兩口冰的,他長舒一口氣。
他們住的房間後面有一塊無邊泳池,下面是海灘。
這片海灘劃在他們房間後面,不允許其他遊客進入,私密性很好。每天有人打掃,也十分乾淨。
“剛剛前臺說過了,海邊可以游泳,深水的地方他們做了標誌,不要到那邊去就行了。”南音把落地窗推開,溼熱的風吹進來,“你是想再躺躺還是出去走一走?”
“去沙灘走的時候你能只穿泳褲嗎?”季風吟琢磨半天,只琢磨出這麼個事來。
“你要是頭暈的話就在房間裡躺著。”
“不暈了,走走走。”季風吟起身追上去。
這邊夜裡還可以提供開船帶人去附近人少的海灘趕海服務,兩個沒趕過海的人興沖沖地去參加,一人抓了一兜子不值錢的貝殼,讓酒店幫忙加工成夜宵。
晚上在泳池邊,兩個人對飲。
酒店氛圍做的很好,樹影搖曳,有風吹過沙沙作響。
季風吟舉起酒瓶和他對碰:“有時候會希望時間永遠暫停在這一刻。”
南音輕輕靠在他肩上:“時間不會暫停,但是我會永遠陪著你。”
這點啤酒喝不醉兩個人,兩人眼底卻逐漸染上醉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