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腿結實有力,很輕鬆便能承載住他的體重,他還沒坐穩,對方居然輕佻地動起來,把他整個人狠狠往上顛去。
他想逃,男人的手掌心卻壓在他的後腰處,不給他任何掙脫的機會。
他完完全全被掌控住,隨著男人的動作而起舞。
音樂聲聽不到了,耳邊只有沉重的喘息。
熾熱的空氣。
黏膩的觸碰。
他感覺自己在火裡,整個人都要被燒成灰燼。
突然,後頸被男人按住,他被迫低下頭去迎接對方的唇舌。
火熱的唇舌帶著幾分迫切地席捲過他的口腔,熟悉的氣息令他昏眩,舌尖微微苦澀,男人抽了煙的。
……
“嗯……”
陸奢發出情難自抑的呻吟聲。
他的手臂向上攀爬,想要抓住什麼,卻一把抓空,猝然從夢中醒來,房中漆黑,厚重的窗簾擋住炙熱的陽光。
陸奢大口大口喘著氣,房中似乎還殘留著熟悉的氣息,而他口中……
有著淡而苦澀的味道。
是煙味。
他從來不抽菸。
這個家裡似乎除了沈重沒人抽菸,所以……
不,不可能!
陸奢坐在床上胡思亂想了十幾分鍾,這才起來洗漱。
下樓吃早飯時才聽劉管家說沈重已經走了,陸奢有些失落,看來那個吻真的只是一場夢。
沒多久,陸奢就接到K的電話,喊他開工。
陸奢狠狠搓了一把臉,強迫自己振作起來,“好,地址發過來。”
K工作時彷彿換了個人,不再嬉皮笑臉,整個人嚴苛到吹毛求疵,身邊的工作人員常常被罵哭。
偏偏一下班,他就又變回吊兒郎當的樣子。
強烈的反差讓陸奢嚴重懷疑這傢伙人格分裂。
合作了三天,陸奢提心吊膽了三天。
不過看到打進卡里的酬金,陸奢又覺得吃的苦頭都值了。
K這個人變態是變態,大方也是真大方。
拿到工資的陸奢拒絕K的又一次工作邀請,他覺得這三天需要用三個月去療傷。
陸奢約宋明澤逛街,寧寧馬上要走了,他打算給小姑娘買個禮物,因為拿不定主意,便想問問宋明澤。
宋明澤支支吾吾地拒絕。
陸奢,“喊你幾次都不理人,我哪裡得罪你了嗎?”
宋明澤主要是對沈重有了心理陰影,加上K總在他耳邊恐嚇他,他這幾天接連做噩夢,走路都是飄的。
“那個……我有點忙。”
“你忙什麼?”
“我……”
宋明澤焦頭爛額地想借口,
“對了,我要去要去我爸公司上班!對對,我要上班!”
陸奢‘咦’了一聲,“奇怪,你老爸的想法倒跟陸振挺接近呀,沈重也去下面的子公司實習了。”
“沈重去哪兒了?”
“海川市,好像還挺忙,反正他去了幾天也沒跟我聯繫。”
說這話時,陸奢心頭有點失落,但他刻意忽略掉這種感覺。
宋明澤,“這麼說他最近都不會回來了?”
“嗯,估計要到開學吧。”
宋明澤開心,“我們約哪兒?”
??
陸奢,“你不是要去你爸公司上班嗎?”
“上什麼班?哪有陪好兄弟重要。”
陸奢,“……”
這小子變臉挺快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