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重不是個安分的，他先捏了捏，然後又搓了搓。
“好軟。”
“你最近缺乏鍛鍊。”
“晚上吃得有點多。”
“要多做做運動促進消化。”
陸奢，“……”
“閉嘴。”
沈重彷彿是喝醉了，靠在陸奢肩膀上睡覺，聞著他身上清淡而熟悉的氣息，沈重感到無比滿足。
方才那個地方對他來說就是地獄，一群沒有靈魂的妖精，白花花的肉體讓他只覺得噁心。
還好，他有陸奢。
沈重抱緊陸奢，不讓他有機會離開自己。
“喂。”
陸奢覺得今晚的沈重特別黏人，雖然平時也黏，可今晚尤甚。
“你受什麼刺激了？”
沈重自然不會答他，他腦袋暈乎乎的，隨著出租車的顛簸和音樂聲昏昏欲睡。
司機還在跟陸奢聊天，問他哪個大學的，說他有個親戚家的小孩也在那邊唸書，學金融的巴拉巴拉。
陸奢也是有耐心，就這麼一路陪著司機聊到下車。
“到了。”
陸奢掃碼付錢，“謝謝師傅。”
司機見沈重還靠在陸奢肩膀上睡覺，便好心問道，“你朋友是不是喝醉了？要不我幫你搭把手？”
“不用不用，我喊他起來。”
陸奢拍打了沈重幾下，“我們到家了，快醒醒。”
沈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，他方才做了個夢，夢見陸奢出車禍躺在血泊中，醒來看到陸奢安然無恙，沈重欣喜若狂。
“小奢……”
沈重緊緊抱住陸奢不肯撒手。
那個夢……
很真實。
他甚至可以看到出事地點的路牌，青年路跟工農路的交界處。
不是上次他們出車禍的地點。
陸奢有些尷尬地跟司機師傅解釋，“喝醉了的人就……這樣。”
司機表示理解，說他見過各種奇奇怪怪的醉漢，“我幫你把人送上去吧。”
只是司機的手剛剛搭到沈重肩上，沈重就突然坐起身，自己搖搖晃晃地下了車，不僅如此還將愣在原地的陸奢一起拉走。
整個動作一氣呵成，絲毫不像喝醉了的。
司機忍不住稱讚，“你朋友這酒品了得。”
陸奢都來不及跟司機多說一句話就被沈重拉著走了。
兩人剛剛走進電梯，沈重就從後面抱住陸奢，臉擱在他的肩窩處，鼻息間噴著淡淡酒氣。
“喂。”
陸奢猜測，
“你又醉了？”
沈重不搭腔，依然靠在陸奢身上一動不動。
陸奢也是服了，看來沈重是真的醉了，剛才健步如飛不過是不想陌生人碰他。
喝醉了都知道避人，在會所裡卻跟別人摟摟抱抱。
生氣。
回到屋內，陸奢打開空調。
“坐下，我給你拿瓶酸奶醒醒酒。”
其實此時沈重早就清醒了，他只是想著那個夢還心有餘悸，整個人顯得魂不守舍。
陸奢親自插上吸管，“給你。”
沈重坐在椅子上，陸奢拿給他，他就接過去，叫他吸他就吸，聽話得不得了。
陸奢覺得沈重睡了個覺醒來有點不對勁，他心想著不會著涼了吧？
連忙伸手摸了摸沈重的額頭，沒發熱。
不過陸奢還是不放心，他去衣櫃給沈重找了件羽絨服替沈重披上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