歌詞纏綿悱惻,將沈重內心的溫柔一下子激發出來,他憐惜地親吻著陸奢眼角的淚,
“別怕,我不碰你了。”
他寧願自己疼,也不捨得叫陸奢疼。
一首情歌彷彿能療傷似的,陸奢居然覺得不那麼疼了。
陸奢的臉色總算比照之前要好上許多,氣息也逐漸平穩,他身體裡的酒精還在肆意作用著,連熱烘烘的。
陸奢的五指無力地拽著床單,將那一小塊地方揉得皺巴巴的。
又一首歌過去,陸奢感覺沒之前那麼錐心刺骨、要死要活,便大著膽子湊到沈重耳邊說了句話。
沈重立馬捂住他的嘴,“別勾引我。”
他向來最引以為豪的自制力在陸奢面前根本不堪一擊,完全經不起挑逗。
偏偏陸奢還來了這麼一句——
想看我跳鋼管舞嗎?
艹。
沈重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就崩了。
這誰吃得消?
理智叫停,可手腳卻管不住。
於是這一晚陸奢足足跳了差不多二十分鐘的鋼管舞才停下,直接導致第二天他爬都爬不起來。
涼颼颼的滋味驚醒了陸奢,陸奢低頭看去,一顆腦袋在下方。
“沈重?”
沈重抬頭,“你醒了?”
陸奢頭痛欲裂,昨天那什麼酒簡直有毒,他以後再也隨便亂喝東西了,
“你幹什麼?”
“給你上藥。”
陸奢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哪裡涼颼颼,他下意識抬腳蹬過去,卻被沈重眼疾手快地擒拿住。
陸奢抗議,“你別碰我,疼死了。”
他腦海中隱約浮現出昨夜發生的種種,心中懊悔不已,這狗就是趁著他喝醉故意誘惑他。
太壞了。
陸奢好歹也是活了一把年齡的人,感覺自己只要一接觸到沈重就直接降智。
這實在太丟人了。
沈重傾身將人壓住,指尖輕輕點了下陸奢的鼻子,“不知好歹。”
他手指上似乎還沾著藥膏,那觸感讓陸奢一陣不自在,他皺著眉頭伸手去抹掉。
沈重哈哈笑,“自己還嫌自己髒嗎?”
“我都不嫌你。”
說著就在陸奢才擦過的鼻尖上蹭了一下,換來陸奢更深的皺眉,“你惡不噁心?”
他記得沈重有潔癖的,可他這種行為哪裡像有潔癖的人?
沈重壞壞笑,“那就大家一起噁心。”
陸奢此時腦瓜子還有點遲鈍,直到……
沈重低頭吻上他的唇。
唔。
想死。
陸奢反應過來之後極力掙扎,可他的力氣哪裡比得上沈重?
不但被壓制得死死的,還被沈重在這掙扎的過程中撬開他的牙關,被迫跟對方唇舌交纏。
兩人正濃情蜜意之際,陸奢的手機突然響起來,他連忙藉機推開沈重。
是陸母。
“媽,你們起來了?”
陸母,“我們都吃過了,又在山裡逛了一圈,這裡的空氣真好,早飯也好得不得了。”
陸母一番感嘆後又忍不住誇沈重,讓陸奢好好工作不要辜負老闆。
沈重在旁邊聽得連連豎大拇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