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寧每週都會給小文補課，暑假期間是兩天一次，可寧寧從來沒見過小文的母親。
正常接待她的是保姆，杜先生也只是偶爾回來。
寧寧自然不好去問別人的家事，此時聽小文這麼說才忍不住多問一嘴。
小文望著寧寧溫柔的笑臉，目光有幾分依戀，“我媽媽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。”
“爸爸說，她再也不會回來了。”
“阮老師，我爸爸說我可以自己重新挑個媽媽，我挑你好不好？”
寧寧慶幸自己此刻沒在喝水，要不然非得噴這小兔崽子一臉，她伸手捏了捏小文帶著嬰兒肥的臉蛋，
“吶，首先呢，我是姐姐不是阿姨，跟你同輩，你爸爸得找個阿姨結婚。”
“其次，姐姐我是有男朋友的，我男朋友特別特別帥。”
小文一臉好奇地問，“比我爸爸帥嗎？”
寧寧下意識朝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，房門虛掩著，外頭應該沒人偷聽，她嘻嘻一笑，
“雖然你爸爸也很帥，但是我男朋友不僅帥還溫柔體貼。”
小文扁了扁嘴，有些不服氣，“你男朋友有錢嗎？”
“我爸爸有好多好多錢。”
呃。
寧寧被小文堵了一下，“他現在沒什麼錢，但是將來會有的，而且我也會賺錢呀。”
小文老氣橫秋地搖搖頭，“你比我還天真。”
寧寧，“……”
這小屁孩才一點點大就說話這麼老成。
“我這不叫天真，是有理想有抱負，我們就要做有理想有抱負的年輕人呀，你也是。”
“雖然你爸爸很有錢，但你不能躺在你爸爸創造出來的財富王國睡大覺，你得有自己的夢想。”
“追求夢想的過程很辛苦，可是一旦成功了，幸福感會加倍。”
“阮老師，你的夢想是什麼？”
“律師，一名出色的充滿正義感的律師。”
小文嘆了口氣，“姐姐，你真的很天真。”
寧寧，“……”
小文，“你男朋友知道嗎？”
寧寧，“知道什麼？”
小文，“知道你這麼天真。”
寧寧，“……”
不說了不說了，再說要被小屁孩鄙視了，她決定扯回正題，“咳咳好了，我們繼續看這個閱讀理解。”
“姐姐。”
小文補充道，
“想嫁給我爸的女人好多好多的，你要珍惜這樣的機會。”
寧寧，“……”
你大爺的。
這是一個孩子說的話嗎？
寧寧想到方才遇到的杜先生微微有點不自在，“對了小文，你不是想學畫畫嗎？”
“我有個朋友畫畫特別好，可以教你。”
以後拉著陸奢一起來，她就踏實了。
“你男朋友嗎？”
寧寧，“……不是。”
“哦，那你男朋友學什麼的？”
寧寧知道這麼聊下去肯定沒完沒了，“我男朋友的問題不許再問，我們不要浪費時間啦，我是你爸請來給你補課的。”
“那麼多求職的老師，我爸怎麼就看上你了？”
寧寧差點沒栽倒，“是你面試的，你看上我的。”
她壓根連小文爸都沒見到，只是在電話裡溝通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