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重揉了一下他的腦袋，“走開。”
陸奢搖頭擺尾，“別不好意思嘛，哪有人什麼都會？”
“這個很簡單的，我來教你我來教你。”
陸奢做示範，“你看好了，身體往低處趴，最好能與杆和球在同一水平線。”
“一隻手為支架。”
“另一隻手把控力道和方向。”
“手要穩，不能慌。”
“……”
孫況進來時就看到陸奢正在教沈重打檯球，他幾乎整個人都趴在沈重身上，手把手地教，兩人的距離太近了。
不知怎的，孫況就想到會所裡那個叫甜心的男孩。
沈重誰都不挑，唯獨挑了他，哪怕是個做戲對象，沈重也在潛意識裡面選擇了跟陸奢長得像的。
他們兩個走得太近很危險。
“陸奢。”
陸奢回過頭看到孫況，很自然地笑了下，“孫總不去打牌嗎？”
“不了，那個沒意思，來看看你們在玩什麼。”
陸奢並沒有從沈重背上起來，他握住沈重拿杆的手微微發力，“這個力道最難控制。”
“什麼時候該輕，什麼時候該重要多練習才能收放自如。”
陸奢說話時幾乎是貼著沈重耳根，沈重只要一轉頭就能親到軟香的唇。
喉結滾動了幾下，沈重剋制住體內的衝動，一杆出去，球差點飛出檯面。
陸奢拍沈重的背，“太猛了，你得輕點。”
沈重失笑，“第一次，沒什麼經驗。”
陸奢，“……”
這話聽著……怎麼怪怪的？
兩人目光對上，沈重的臉上帶著幾分揶揄，很明顯，他是在故意調侃陸奢。
陸奢無語地白他一記，“你能不能正經點？”
“好。”
沈重表情認真，
“下一杆爭取進洞。”
陸奢，“……”
為什麼他還是覺得怪怪的？
大約是長時間被男主色慾薰心，他現在聽沈重說再正經都覺得他在不正經。
這時孫況溫和的聲音插進來，“沒想到你們兩兄弟感情這麼好。”
他方才細細觀察陸奢了，發現陸奢跟沈重之間的互動很自然，完全沒有對他這個外人的客套拘謹。
本質上，陸奢該恨沈重的。
可他並沒有。
足可見陸奢是個單純善良的孩子，這點越發難能可貴。
“陸奢，我跟你打一局吧。”
陸奢爽快應下，“好啊。”
孫況以前無論是玩高爾夫還是騎馬，旁邊人都會有技巧得讓著他，陸奢則不同，直接殺得孫況落花流水。
‘耶’
贏了的陸奢直接跟沈重擊掌。
擊過掌之後他大約意識到自己太過得意忘形了，連忙收斂笑意，對孫況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，
“孫先生，冒昧了，要不要再玩一局？”
孫況似乎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慘敗而難過，他依然溫柔地笑著，
“不算冒昧，你開心就好。”
沈重聽到這話，眉頭皺起。
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，他覺得孫況對陸奢似乎跟別人不太一樣。
陸奢將洞裡的球取出來擺放好，他才要再開一局，卻聽孫況說，“我沒怎麼玩過檯球，其實水平也就比沈重好一點點。”
“如果你不介意的話，也教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