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重冷眼看他，“是意外還是人為，難道不該是調查之後才能得出結果嗎？”
“光憑猜測很不負責任。”
何載生猛然回過神，是啊，大家都覺得那是一場意外，可萬一不是呢？
想到這種可能，何載生陡然覺得後頸的寒毛都立起來了！
陸奢的表情也很震驚，他從來沒往‘人為’上頭想，怎麼會有人要害自己？
“沈重，會不會是你想多了？”
陸奢不太確定地問。
“防人之心不可無，是不是我想多了查了才知道。”
沈重很堅定，此事一定要調查，非查不可。
沈重又問了何載生一些關於戴睿還有其他學員的情況，以及陸奢跟他們接觸的種種。
“等等。”
沈重突然抬手止住陸奢接下去的話，
“你說周術也在集訓營？”
“嗯，他在。”
何載生說周術扮演的是皇帝的跟班太監，武藝高絕。
沈重看向陸奢，“你倆發生過矛盾嗎？”
如果周術知道孫況喜歡陸奢的話，就有可能對陸奢生出嫉妒之心，從而動了害人的念頭。
雖然這個想法有點瘋狂，但是不排除這種可能性。
陸奢一愣，要說他跟周術發生矛盾也發生過，周術絆了他一腳，可那也不是什麼大事，值得拿出來討論嗎？
沈重見陸奢遲疑，神色變得凝重起來，
“你們鬧過矛盾。”
這是肯定句。
陸奢猶豫了片刻還是點點頭，“周術對我確實有敵意，不過我們也沒發生過什麼大矛盾。”
他把之前跑步時周術絆倒自己的事說了下，“不過我後來也回擊了。”
沈重才不管陸奢後面的事，他想到周術居然絆陸奢，就氣得鼻孔噴火，
“他有很大嫌疑！”
沈重轉頭看向何載生，“你打電話給導演，就說陸奢要報案，馬場所有的監控視頻一個也不能丟！”
何載生連忙答應，“是。”
沈重隨即又走出去打了幾個電話。
這邊何載生已經打完電話，“李導好像不太開心，他說他馬上過來。”
沈重冷笑一聲，“不用，我去找他。”
“你在這兒陪著陸奢，讓他好好休息。”
何載生連忙應下，“是。”
等到沈重離開，何載生才敢把提著的一口氣吐出來，“媽呀，沈重太可怕了。”
陸奢輕輕一笑，似乎身邊的人都害怕沈重，就連自己以前也是，可事實上，沈重不過是個紙老虎，他才不會真咬人。
“陸老師，你趕緊睡會兒，醫生說你要多休息。”
“有什麼想做的一定跟我說。”
“……”
陸奢就這麼在何載生的絮叨聲中沉沉睡去，睡夢中，沈重一直陪在他身邊，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。
戴睿徑直回了訓練營，大家正在上音律課。
林嫿遠遠的衝戴睿招手，戴睿好似沒看到，直接找了個角落的地方坐下。
戴睿的冷臉讓林嫿心中不是滋味，她又沒做錯什麼，不過是抽了戴睿的馬一鞭子，她怎麼會想到陸奢的馬突然發瘋？
再說了，陸奢只是個外人。
戴睿居然因為一個外人跟自己發這麼大的脾氣，林嫿覺得實在不可理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