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吧,我不去看宋明澤了,你去洗澡我挑片。”
沈重笑他,“小心嚇破膽。”
陸奢嘴兇,“嚇破你的膽!”
沈重,“咱拭目以待。”
陸奢坐在沙發上找片,沒過多久,沈重就從衛生間出來了,陸奢吃驚,“你怎麼這麼快?”
這話沈重不愛聽,“嫌我快,那我以後慢一點。”
陸奢聽著怪怪的,但看沈重表情一本正經的樣子,又覺得是自己邪惡了,
“我沒挑好,你來挑。”
然後陸奢就去洗澡了。
沈重拿過陸奢的手機繼續翻看。
沒多會兒找著一個。
嗯。
這個《紙妻》不錯,看上去挺瘮人的。
沈重打開看了幾分鐘,發現無論音效還是畫風都極其詭異,令人不寒而慄。
就它了。
沈重想到陸奢嚇得躲在他懷裡瑟瑟發抖的樣子,很不厚道地又找來一副耳機。
陸奢在浴室裡磨蹭了半天才出來,房間裡的燈已經關掉,空調風冷颼颼的。
沈重趴在被窩裡,手機的反光照在臉上,竟讓陸奢陡然生出幾分陰森的感覺。
“沈重,你故意嚇我吧?”
沈重抬頭衝陸奢過來的方向笑道,“過來。”
“我找到一個好片子。”
他笑起來的時候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,看得陸奢頭皮發麻。
“我……我吹一下頭髮。”
陸奢連忙打開房間裡的燈。
一片敞亮後,陸奢這才悄悄吐了口氣,沈重故意激將他,“膽小鬼。”
陸奢嘴硬,“我吹頭髮。”
“行,你吹,吹完過來給你看個好東西。”
他現在是真期待陸奢的反應。
吹頭髮總有結束時,陸奢磨磨蹭蹭吹了差不多十分鐘不得不關掉吹風機。
打了個哈欠,“好睏。”
“陸奢,你不會怕了吧?”
“誰怕?我就是有點困。”
“你就是怕。”
“行行行,我看。”
沈重將手機遞給陸奢,“《紙妻》,講一個老光棍沒媳婦,就給自己紮了紙人當婆娘,後來發生了一系列離奇古怪的事。”
“我看了一點,還行,不是很恐怖。”
“真的?”
陸奢不太放心,畢竟那海報上的紙人沒有眼睛,看上去就有種說不出的詭異。
“我什麼時候騙過你?”
陸奢心想也是,這才踏實了一點,“不恐怖還有什麼意思?”
“我要看最恐怖的。”
沈重樂了,這小子居然還在打腫臉充胖子。
“我們今晚先看這個,明天再挑個更恐怖的怎麼樣?”
“行,行吧。”
開始了。
一人戴著一隻耳機。
兩人並排躺著,肩抵著肩,臉靠著臉,四隻眼睛齊刷刷地盯著手機屏幕。
沈重悄悄打量著陸奢緊張的神色,心中暗暗想笑。
真是又慫又嘴硬。
不過這樣的感覺真好,陸奢不在的那半個月,他每天只能隔著冰冷的屏幕跟那頭的路上說說話、見見面。
不能觸碰。
不能擁抱。
不能親吻。
那種感覺比看不到還煎熬。
“喂,你看我幹什麼?”
“看電影啊。”
“是不是不敢看?”
陸奢狐疑地打量著沈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