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米國信息技術遙遙領先的時候,自己人還在剛起步的階段,甚至算得上連翻身都不會的嬰兒。
於悠也沒隱瞞,將於遠因為研究結果而被米國扣留的情況和盤托出。
徐教授既震驚又氣憤。
他在電話那頭足足控訴了十多分鐘米國的流氓行徑,最後義憤填膺道:
“你放心,於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,不,他會是未來的領軍人物,我們不會允許他被扣留的。”
“我們這就把情況上報,一定會引起上面的重視!”
雖說有秦之恆在,外交部已經足夠上心,但研究所無疑會讓於遠的重要性再上升一個層次。
巧婦難為無米之炊。
沒有於遠,他們就像是握著海島寶藏鑰匙的旱鴨子——只能幹看。
商珹才剛收到江參贊傳回的電報,就被上頭一個電話叫走,勒令外交部和國安部儘快迎於遠回國。
這回可不是誰誰家屬,而是作為頂尖人才備受上面的重視。
不只要帶回來,還要平平安安的帶回來!
駐米大使館感受到了國內的迫切,大使館主官親自跑了幾次保密局。
不過他們此舉也更讓米國相信,於遠絕對是知道或傳遞了什麼信息,才引起了重視,更加不肯隨意放人。
人才就是第一生產力,誰也不肯放手。
“於遠現在的待遇直線上升,之前藏著掖著不給看,還玩精神折磨,現在恨不得把他供起來。”
曹秀吐槽道:“就連對我的笑臉也多了,還企圖通過我策反於遠。”
不得不說,對方開的條件,曹秀聽過翻譯之後還有幾分心動。
可這事兒容不得商量。
就算是真有才能,也必須得是報效祖國,留在米國算怎麼回事兒?
“可能是之前的手段不管用,開始用懷柔政策了。”於悠猜測道。
於為民和曹秀二人表示贊同。
只要大使館持續施壓,到了最後保密局肯定是要放人的。
“不過也別太樂觀了,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,流氓之所以稱之為流氓就是因為他們不講證據,只管對自己有利就行。”
於為民分析得頭頭是道:
“他們從於遠身上得不到,也不會那麼輕易地讓我們得到,只要拖延時間,哪怕是拖上個一年半載,也足夠他們自己人研究出東西來。”
哪怕是提起訴訟、再到開庭審理都要耗費不短的時間。
但凡耍點手段,再弄個二審三審出來,沒個兩三年都走不完流程。
於悠皺眉,“難不成要讓遠遠一直在保密局喝茶?我可不放心他們。”
“律師說保釋申請已經通過了,雖然說有條件,但不需要二十四小時監視,每三天要回保密局點個卯。”
果然是資本主義。
只要有錢,甭管什麼情況,總能找到辦法。
約莫兩週後,於悠和於為民總算是再度接到了於遠的家書。
信紙上唯有四個字,卻字字力透紙背:
一切安好。
於悠第一時間就把信帶給於柔,看見於遠的字跡,於柔才徹徹底底鬆了口氣。
馮旭東在一旁給於悠倒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