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以為於悠不懂對方的想法。
既然能打聽到陳瑞的病房那就能打聽到傷勢和出院的日子。
他們可以選擇等人出院後私下調解,卻偏偏趕到病房來唱了一出大戲,又是下跪又是責打,把他們二人架在火上烤。
醫院裡都是本地人,而她和陳瑞兩個外來戶,若是不鬆口,只怕要被唾沫星子淹死。
再者,她來看病人都知道帶點兒東西,陳家人倒好,嘴上說著“同宗”,空著手就來演戲,半點兒不把陳瑞放心上。
好在陳瑞也不是個嘴笨的,當即就表示:
“我們可不是一家人,名字是隨便取的,我要是樂意我明天姓天都沒人管得著,別跟我這兒套近乎。”
“事情也好解決,既然你們來了,我給於總一個面子,兩位兄弟去警局自首,走正規流程,該蹲牢子蹲牢子,該賠錢賠錢,事情就過去了。”
陳村長面露難色。
“小陳,咱們以後相處的機會還長呢,他們倆就是一時昏了頭,家裡還有老人小孩照顧,這坐了牢以後可就……”
“他們倆打破我的頭,我差點就沒以後了。”
陳瑞冷哼一聲,“不去也行,那咱們私了,我不缺錢,你們兩個人都給回那窗戶邊,我照著腦門上一樣來一下就行!”
以牙還牙,以眼還眼。
陳瑞可不傻,要不是他腦殼比普通人硬,他就得硬的躺闆闆了。
與死神擦肩而過,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二人。
陳光榮一聽就腿軟的坐在地上。
他嚥了口口水,當時實在是找不到趁手的東西,陳耀祖一時紅了眼丟了石頭撿的牆角鐵棍,當時敲下去的時候他彷彿都聽見了骨頭爆裂的聲音。
那鐵棍在陳耀祖手上不停地顫動,很久都沒停。
這一棍子下去,他肯定遭不住。
“我不,我,我去自首,我現在就去自首!”
於悠揚了揚下巴,示意陳村裡尋個人陪同,很快就把嚇破了膽的陳光榮送去了警局。
陳耀祖啐了一口。
“嚇大的,沒用的東西。”
“來啊,只要你敢,今兒就打死我。”
“誰說要今天了,我還在住院,身體沒恢復好,要打也得等我徹底好了再說。”陳瑞揮揮手,“你就老老實實回家等著,等我傷好了,我自然會去找你,可別慫。”
於悠失笑。
如此一來還不如馬上給他一棍子,就像是一把刀日日架在脖子上,你知道它會砍下來,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。
頂級折磨。
陳耀祖面色略微發白,卻梗著脖子沒說話。
陳村長見此狀況馬上開口:“於老闆,您看這事兒……”
“小陳不是我的員工,是孫總的秘書,孫總非常的生氣,表示他一天沒好,工程就一天不開,我也沒有辦法,人家可是大股東。”
反正孫澤華不在,於悠一股腦全推在他的頭上。
到底是陳村理虧,雖然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,但也只能領著人回去。
至於他們還會不會被其他村為難,於悠可管不著。
……
京市小學。
馮月月看著面前又拿來不少零食的彭暖,厭惡地皺起眉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