諾亞簡直不能理解於悠的所作所為。
就如同多年前她十分豪氣地全入一樣,一絲一毫的猶豫也沒有。
甚至沒有任何運營和操盤的想法,就是全入全出。
他猶豫再三,還是開口勸道:“boss,我覺得你可以再考慮一下,現在的點位不錯,短時間內是不會有波動的,如果急用錢,可以先賣出一部分,剩下的……”
“不用等,全都賣了。”
開玩笑,於悠都怕再晚幾小時連賣都賣不出去了。
無論如何,於悠是老闆,她說全拋,即便是諾亞再不解,也只能拋售。
只是沒過多久,美股斷崖式暴跌,整個證券幾乎崩潰。
不客氣的說,諾亞甚至以為自己的職業生涯到頭了。
再回想起落袋為安的於悠,諾亞肅然起敬。
老闆就是老闆!
於悠當初投下的本金,連本帶利賺了三倍不止。
通過瑞士銀行,於悠將屬於於為民的那一份悄悄轉了過去。
試問誰不會藏點私房錢呢?
於為民賺的盆滿缽滿,喜滋滋地拿著資本主義的羊毛準備去買土買地。
於悠也接到了安安寄來的信。
“媽媽,展信安,我和寧寧在這邊過得很好,上週的學期小測,我和寧寧都拿了優秀,遠超同班同學,假期我們有小組實踐作業,因此我們決定留下。”
“我和燕燕姐的課題一樣,需要在一定範圍內創業創收,因此我們決定做一個翻譯工作室,前期的啟動資金約三千加幣,求援助!”
“還有寧寧這傢伙,上週打跑了一個追求者,差一點就把人給踢壞了,是孫姑父解決的。”
安安的字很好看,又帶著少年人獨有的朝氣和鋒芒。
於悠一直看到最後的“順頌時祺”,笑罵了一句:
“臭小子。”
倆孩子出國後對一切都很新奇,起初的一年鮮少有信寄回來。
就算寫信,多半也是要錢。
今兒去出行、明兒就是要去探險。
總之外頭的世界他們領略了大半,如同脫韁野馬一般,不只是學習,還將能去的地方玩了個遍。
於悠和秦之恆對他們的經濟把控並不嚴格。
有時讀萬卷書還真不如行萬里路。
譬如說燕燕,在國內的教育中還真是抓耳撓腮不知所措,出國才幾年,已經是個小有名氣的設計師了。
不少亮眼的小眾品牌都向她發出了邀約。
在加國她還發現了攀巖探險的樂趣。
愁壞了秦之初,隔三差五就和孫澤華跑去國外看燕燕。
至於寧寧。
原本於悠是想著既然出國就把武術暫時擱置,誰知那老師傅喜歡寧寧喜歡的緊。
總歸家裡也沒後,都是些弟子,將武館甩給大弟子,就跟著寧寧去了加國。
美其名曰換地方養老。
秦之恆自然是樂不可支,十分願意供養他。
寧寧在老師傅的督促下,還抽空在他們所在的社區裡開了古武和太極培訓班。
想想那些老外穿著白衣裳練太極。
於悠想想都覺得有趣。
至於痛毆追求者也不是頭一回了。
國外人多數都熱情奔放,更何況最近追寧寧最緊的是浪漫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