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都走了,還看呢。”
應魁拉了把椅子,總覺得手上缺點兒什麼。看見案頭還沒有削完的蘋果順勢就拿了起來。
薄薄的刀片泛著寒光,折射在天花板上形成一個小小的光斑。
光斑微微挪動,萬菁菁的眼簾顫了顫,將目光從門板上收回來。
“我只是覺得,或許我從來都沒有認清過他。”
“確實,彭博那小子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。”
“今天的事情謝謝你。”
之前聽說彭博怎麼都不同意認錯,萬菁菁便找了藉口支父母回家。他們年紀大了,在同一家醫院難免和彭家人碰上,到時肯定是要吃虧的。
好在應魁神兵天降,她終於得到了那句道歉。
應魁薄唇一撇,壓著喉間的笑意,輕咳兩聲道:“我是為了給我自己要誤工費,捎帶手幫你一塊兒解決,畢竟咱可是搭檔。”
出國前應魁和萬菁菁是眾人眼中的完美組合,只要他們二人出馬,就沒有拿不下的比賽。
昔日的友誼未曾褪色,真好。
“吃!”
應魁將削好的蘋果切成小塊放進碟子,塞進萬菁菁手裡,又拿起手帕細細地擦拭手指。
萬菁菁餘光一掃,嗔怪道:“那是我的。”
練舞時容易出汗,用紙巾太浪費,用汗巾又不太美觀。她特意去市場找最柔軟的棉布專門請人做成小方巾,不大不小,正好夠用。
應魁聞言,更不撒手了,當著萬菁菁的面直接收進懷中。
萬菁菁詫異,“你幹嘛?”
“這麼好的東西弄髒了怪可惜的,我回去給洗洗,留著我上臺擦汗用。”
“那我給你做新的,這塊兒我來洗就行。”
萬菁菁被應魁的話說的耳後發燙,雖然不是貼身的東西,但還算比較私密,用她用過的,聽起來實在是——太過曖昧。
誰料應魁就是不肯撒手,還揚言舊的更軟更好用。
“變態。”
萬菁菁暗罵一句,應魁分明聽見了,卻全都當做耳旁風,反而是話鋒一轉,反問道:
“知道我為什麼打彭博嗎?”
“覺得他欺負了我?”萬菁菁不假思索地回覆。
他們年少便是搭檔,應魁屬於天賦型選手,而萬菁菁要付出更多的汗水才能跟上他的水平。
從前也總有人嘲笑她不自量力,每當聽見時,萬菁菁只會更努力地練習。
而應魁只有一個解決方案——打到對方閉嘴。
不分男女,不論老少,誰要是說的他不爽就是一通教訓。
神奇的是每回應魁都是背個處分了事,對方還不敢找他的茬。
萬菁菁猜得八九不離十,可應魁還是搖了搖頭,帶著幾分咬牙切齒道:
“我出國前,那小子帶著人對我下黑手。”
“就回家的巷子口,套上麻袋給我一通老拳。以為我看不見就不知道是誰了,誰和他一樣蠢。”
“你是說彭博跑去打你,為什麼?”
萬菁菁的眼底閃過一絲迷茫。
她和彭博打的火熱期間正好是應魁已經聲名遠揚時,他們二人拆夥,應魁遠赴海外演出。而萬菁菁則留下來走老師給她規劃好的路,比賽,進舞團,再到帶學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