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悠躺在臥室裡聽著浴室內嘩啦啦的水聲,有幾分羞憤地扯過被子。
沒想到看起來正氣凜然的秦之恆居然會埋在她身上溫聲軟語,還在沙發上就……
就算她是21世紀的新新人類,可還是覺得沙發太過羞赧。
等到秦之恆出來的時候,於悠已經在被子裡憋得滿臉通紅,活像只煮熟的蝦子,他輕笑出聲,溼潤的髮梢跟著打顫,落下幾滴水珠。
“媳婦兒,你這害羞的樣子,更讓人把持不住了。”
“你還說。”
於悠作勢要打,秦之恆連連討饒,二人又扭在了一起,最終氣喘吁吁地相擁倒在床上。
“不鬧你了。”秦之恆託著於悠的細腰,生了三個娃,他最擔心的就是妻子的身體吃不消,聲音伴隨著胸腔的震動傳入於悠耳中:
“王弘厚的邀約,我覺得你可以去。”
於悠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指,“就算你不吃醋,我也不想去見孔英哲。”
“我會找人把他支開,但是我需要一個非常自然的理由去你們學校。”
按照秦之恆如今的地位,別說是大學了,就是那些保密的科研基地搞不好都能進,怎麼還要找理由?
於悠的眉頭微微皺起,正色地看向他,詢問之意滿滿。
秦之恆也知道是瞞不過去,只能將之前招標屢屢失敗的事情一一告知。
“……雖然說我也想到了一些應對方法,但根源一定要查清楚,否則就是埋下隱患,有這麼一個毒瘤,未來恐怕危害會更大。”
“能接觸到招標文件的人通通都信得過,出問題的時間倒是很巧,孔英哲肯定有問題。”
夫妻二人都不是傻子,幾乎瞬間就想到了一處。二人略略交換眼神,甚至都不需要商議,就十分默契地做好計劃。
於悠接受王弘厚的邀約,而秦之恆不出意外的承擔護花使者的任務。
妻子演講,丈夫陪同,簡直不要太應該。
於悠、於遠兩個學霸的名頭在整個學校都是響噹噹,她大有一種“哥不在江湖,江湖裡卻滿是哥的傳說”之感。
當天演講和兩個公益講座安排在一處,報告廳內座無虛席。
於悠和秦之恆相攜而來,一進門,同時鎖定了場館前組織學生進行設備調試的孔英哲。
三人目光交接,他揚起一個得體的笑。
“學姐。”
“幹得不錯,今天的會場可就交給你了。”
於悠破天荒地笑著回應,那嘴角的弧度看得孔英哲魂不守舍,回頭險些撞在牆上。
不就是一個笑嗎?
希望待會兒他還能笑得出來。
前世她也是堂堂博士生,外出演講上課一類的事情不說信手拈來,但絕不會怯場,至於稿子,於悠甚至都沒有準備。
打雞血嘛,聊聊人生理想,談談家國信念,那些熱血沸騰的小腦袋瓜保證聽了轉不過彎來。
秦之恆見她胸有成竹的模樣啞然失笑。在她的掌心微微摩挲,示意自己要行動,旋即就在會場調試燈光的瞬間,起身離去。
他的目的地——孔英哲的宿舍。
作為於悠的學弟,又是翻譯工作的接班人,秦之恆調查之後察覺他的在校行為還算中規中矩,關鍵在於,此人到現在都是毫無疑點和破綻,實在讓人不太信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