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!
到底是傅鈞的傅,還是……
陶曼不自覺地捏緊了手中的信封,直至快要揉成一團,才後知後覺地鬆開。
她呆呆地望著車子離去的方向。
如果車上的人是傅鐸,那應該就是港通建工的老闆。
既然如此,他為什麼不見她?
就連傅鈞都回來了……
陶曼百思不得其解,她帶著陶年綸已經生活了這麼多年,原本都快放棄尋找。
可傅鈞的出現,再加上方才的驚鴻一瞥,讓她原本如同死水一般的心再次沸騰起來!
陶曼思前想後,最終做了一個違背職業道德的決定。
她將港通建工的材料扣下了三分之一。
果不其然,席萍主管的財務部那頭將材料發還,表示有所欠缺,不合格。
陶曼終於有理由讓段秘書再送一次。
“有些材料也可以不用交,只需要貴司老闆親自來一趟,解釋一些……”
“材料我們會按時送過去,我們老闆比較忙,只能說聲抱歉了。”
他們公司的效率極高,不過兩三天功夫,就將陶曼抽走的那幾頁材料又補了上來。
分毫不差。
陶曼只有故技重施,又抽走了兩張。
但不管席萍打回來多少次,段秘書都是笑著點頭,表示會再送新的。
至於陶曼旁敲側擊想要親自見一見公司老總時,他也總是推脫忙。
就在陶曼咬牙扣第五次資料時,段秘書的點頭頭一次主動打給了她。
“缺失的材料我們老總明天會親自帶過去,基金會的手續如此繁瑣,實在是讓我們始料未及。”
陶曼訕笑了兩聲。
來來回回就少那麼些,只要不傻早就發現了端倪。
一直拖到第五次才肯現身,她百分之一百肯定,對方就是傅鐸。
只是讓陶曼沒有想到,在她滿心忐忑踏入會客室,親眼確定了那是傅鐸之後,對方卻疏離的還不如路人。
“陶秘書長。”
傅鐸稱呼她的職位。
“加入基金會是於總的邀約,如果你們是這樣的辦事效率和態度,我就撤資。”
陶曼:“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?”
傅鐸微微抬眸,二人目光相交。
分明是最熟悉的臉,此時此刻二人卻都掛著最陌生的表情。
傅鐸唇角一勾。
“陶秘書長多次卡掉我們的材料,是想索賄?”
陶曼的呼吸一窒。
下一秒她抬手,將耳光甩在了傅鐸的臉上。
“你混蛋!”
多年的情緒在此刻爆發,也不顧是否還有外人在場,陶曼如同洩洪一般,朝著傅鐸低吼:
“這麼多年,你為什麼不回來找我?”
“你知不知道我帶著孩子過的有多難,他吃了多少的苦?”
“你居然對我說這種話,傅鐸,你還是不是人!”
她實在是沒想到,心心念念,咬牙堅持等待的人,居然能說出她“索賄”的話來!
陶曼看著傅鐸那張毫無表情的臉,還要往上招呼,卻被他一把掐住手腕。
“夠了。”
“陶曼,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這些話?”
“我有什麼資格,就憑我給你生了個孩子,我一個人把他養大,為了你,我遭人白眼,為了你,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