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悠又問曹秀:“媽,那你叫我們倆來幹啥?”
“你倆當然是明天跟著去,在邊上找個位置盯著點兒。你姐性子弱,別讓她被欺負了。”
這倒好辦,而且她還挺想看別人相親的。兩個陌生人見面,想想就怪有意思的。
她在現代的時候單身,朋友相親她都不會陪同。
主要怕發生那種我看上了相親對象的朋友這種惡俗事件。
可是現在,她已婚。嗯,又發現了結婚的一個好處。
第二天一早,於悠揉了揉痠疼的腰。忍不住一腳踢醒身邊的男人。
身殘志堅的跑去給於柔化了個妝。
眉毛修成一字眉,顯得溫和親切。眼尾掃上了淡淡的粉色,看起來無辜又惹人憐愛。
長髮從頭頂開始編成一條鬆鬆的蜈蚣辮,額邊留下一些碎髮,美麗又大方。
縣城國營飯店裡。
馮旭東在吃飯,確切地說,是在走神兒。
他今年二十七了,是家中獨子。二十出頭的時候,家裡給介紹了個對象。
但沒多少日子,那女孩兒就嫌自己對她不夠積極,分了。
他的確是感情線發育的晚,只覺得處對象十分麻煩。
別人都絞盡腦汁談戀愛結婚的時候,他卻沒啥興趣。後來又有幾次相親,也都無疾而終。
最後一次還是前年,有個大膽的女孩看上他家了,見到他就往他懷裡鑽。
到了他家,發現家裡沒人,更是熱情的想跟他滾床單。
他受不了,把人推下了床。
女孩兒走的時候當著他爸媽的面兒,說他有病,不喜歡女人!
他媽從那之後,就很少給他安排相親了。他的生活才平靜了下來。
可是最近半年,馮旭東清楚地感覺到自己不一樣了。
是因為於柔的出現。
自打年後村裡開始整山石梯田,張菊就也帶著兒子小壯加入了進去。
這半年多來,往供銷社送綠豆糕這樣跑腿兒的活兒,就落到了於柔身上。
一開始,每次她來送貨,馮旭東就會想到她被前夫為難的事情。會忍不住出去看著,直到她離開。
他認為這是對朋友的一種關心。
後來,他越來越想靠近她,忍不住上前攀談。
兩人熟了後,他對著她總有說不完的話。
他認為家裡沒姐妹,他看她親切。
可是最近,他開始頻繁夢到她。而且,還是夢到兩人一起做些旖旎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