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市實驗機場,秦之恆與商珹並肩而立。
川渝地區的水災之嚴重遠超預期。
目前受災區域已經輻射了大大小小138個縣市,受災人口起碼1000萬往上。
家園可以重建,人口也會緩慢新增。
但糧食註定是顆粒無收。
經濟特區建立之後,眼見著即將是騰飛之際,卻總是頻頻受阻。
財政赤字,可受災地區所需要的金錢和物資卻無法估量,再不做準備,恐怕會多生事端。
商務部和民政部同外交部連夜開會,最後決定趁著聯合國發言代表人更替的檔口,讓商珹向世界發求助公函。
也是自Z國成立以來,第一次向外發出請求協助的公函。
秦之恆抬手看錶。
商珹淡淡道:“別急,快了。”
他們在等飛機落地。
同時也在等人。
此次出發去聯合國大廈,主要人員除了他們二人,上面還特別委派了一個幫手。
巨大的呼嘯聲之後,隨著飛機緩緩落地,又滑進指定的跑道。
聽著發動機和引擎的轟鳴聲緩緩停止,商珹同秦之恆齊齊上前。
舷梯緩緩展開,一道略顯纖細的身影出現。
機場工作人員連忙上前對飛機進行檢測,確保二次飛行的安全。
在短暫的維護時間中,秦之恆也終於看清了來人。
他略顯詫異,“怎麼是您?”
“怎麼,是覺得我老了,還是覺得我離開的太久,業務會不熟練?”
申婉瑩攏了攏大衣,眉目含笑。
“申老師您言重了,論工作資歷,您可是我們的前輩。”
商珹畢恭畢敬地稱呼她為老師。
申婉瑩在外交領域大放異彩的時候,他還在地下摸爬滾打呢。
她同商珹又寒暄了幾句,簡單地握手,之後看向秦之恆。
“我和秦副部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吧?”
“久仰申老師大名,終於有機會可以和您好好學習了。”秦之恆握手時難掩那淡淡地激動。
“不敢當,秦副部年輕有為,可比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強多了。”
面前的申婉瑩正是秦之恆和於悠提過的那位外交界的傳奇女子,同時也是應魁的母親。
他怎麼也沒想到上頭會專門指派她來。
恐怕是想要上個雙保險。
若是商珹略有疏漏,便會讓申婉瑩頂上。
秦之恆一語道破:“此次出差,還有別的任務?”
此事並沒有旁人,若只是完成交接並且發求助公函,並不需要如此隆重。
申婉瑩笑而不答,商珹猶豫再三,還是將底提前透露出來:
“這次交接的不只有我們,還有聯合國秘書長的競選,瓦德海先生的任期到了。”
秘書長每五年會重新競選一次,而瓦德海秘書長已經連任兩期,又正值壯年。
不出意外的話,他將會連任三期。
申婉瑩就是那個意外。
“瓦德海先生來自於發達國家,雖說關係還算不錯,可大多數時候卻不能站在中立的角度。”
秦之恆很快就明白。
道理很簡單。
如果一個富人和你交朋友,或許他可以一直幫助你,但永遠不會和你感同身受。
於是乎你的許多決定在他的眼裡看來是不合理且不能理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