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瑞也不敢掛電話,擎等著周莉哭完。
她收拾了情緒,方覺得自己失態,吸了吸鼻子,找來紙巾胡亂擦了一通,才開口問道:
“你有什麼事嗎?”
“我……”
我就想問問報告怎麼說。
但陳瑞還是決定不提。
畢竟那麼多人看著,當時他進去的時候,那些人的目光要多曖昧有多曖昧。
陳瑞一咬舌尖,反問道:“現在我清白毀了,你是不是得負責?”
周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。
何止是清白毀了,還誤會大發了。
這種事傳出去總是女性吃虧的。
但又因為陳瑞去查了那啥科,所以質疑他“不行”的人也不在少數。
周莉一時分不清陳瑞說的到底是哪一方面的清白。
她愣愣地問道:“你想我怎麼負責?”
陳瑞簡直想抬手扇自己一個嘴巴子。
早知如此,不如見面聊。
方才她哭時還能把人摟在懷裡安慰。
現在這氣氛,不表白真是可惜。
但在電話裡,又太過輕浮隨便。
重要的合同及會面向來都是要當面確定的,只有面對面才算是尊重。
陳瑞對待周莉,比孫澤華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他琢磨了半晌,才開口試探地問道:“我過年沒地方去,以前都會找地方旅遊,你要不要一起?”
若是別的時候周莉怕是會拒絕。
但想到那令人窒息的催婚,她突然騰昇起了強烈的、想要離開的慾望。
逃離這裡,哪怕只有短短的幾天,也是不錯的選擇。
周莉低聲答應。
“那我帶你去北河,那兒可以滑雪,還可以看冰雕,走邊境線……”
Z國的最北端,作為土生土長的南方人,周莉不得不承認,自己被陳瑞說動了。
她著手準備請假。
而周母也旁敲側擊的詢問。
為了確保自己能夠順利的離開,周莉便開始沉默大法。
既不承認,也不否認。
在周莉答應之後,陳瑞也忙碌起來。
他要把年前所有的事情通通都給處理好,廠裡拖了許久人才流失的事情也緊鑼密鼓地開始處理。
拖著不作為的廠長原地開除,至於底下的人也根據不同情況一一被牽連。
先前走的人,既然留不住也無需再請。
孫澤華遠赴加國除了去看燕燕,也接洽了許多精密儀器技術人才。
陳瑞之所以沒有先動手,只不過是想看看珠州現任廠區的領導層能做到哪一步。
可想而知,飯桶一群。
作為陳瑞的付費情感導師於悠,倒是樂忠於幫他一把,將陳瑞和周莉的事兒告知給了大姑姐。
孫澤華提前回國,給陳瑞放假。
只需要將珠州的事情收尾,便可以直接從珠州出發去北河休假。
至於其他的事項,由放寒假的孫文華頂上。
得知此事的孫文華一臉生無可戀。
好好好,他就是一塊磚,哪裡需要哪裡搬是吧?
孫文華痛苦了,但陳瑞很爽。
他在珠州辦的最後一件事是幫秦之恆代勞。
“我老闆說,東西務必要交給傅總,其他人知道的越少越好。”
陳瑞的級別不夠傅鐸親自見,因此他先是找到了段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