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都相信無風不起浪。
即便是秦之恆清者自清,卻也不得不聽從商珹的安排避嫌。
部裡也是公事公辦,他將稿件移交之後,連同消息也不給他透露半分,甚至還不如於悠這個家屬靈通。
機關大院,於柔也匆匆忙忙領著馮旭東上門。
一見面就抓住於悠盤問:“我聽說小遠他,他被外國人關起來了?”
於遠的動靜她自然是不知道,但作為曹秀的得力干將,馮旭東對曹秀忽然離開抱有疑問。
什麼事兒非得火急火燎地出差?
只給他提了一句,讓他什麼事兒都自己看著辦。
馮旭東把話和於柔一說,她便猜到肯定是在國外的於遠出了事。
又通過多方打聽,還真被於柔打聽出點動靜來。
於悠也不瞞她,將人往裡帶:
“確實是被扣住了,人還沒見到。”
“爸媽不和你說就是怕你擔心,天南海北的,看不見摸不著,乾著急。”
“這事兒有爸媽和你姐夫呢,放心,一定能把於遠給帶回來。”
話雖如此,但姐弟連心,於柔不可能真的什麼都不做,乾脆拖著秦之恆分析情況。
“小遠在那邊不會被為難吧?”
“他肯定是發現了新東西,而且是重大發現,米方應該不會為難他,甚至會善待,誘以名利。”
秦之恆接觸外交工作也有不短的時間,很快就做出了自己的分析判斷。
但他的推測也具有時效性。
距離於遠被米方扣押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。
如果他們拿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,也有可能隨時翻臉。
屆時對於遠的態度就會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。
“應魁之前就在米國演出,他給了我幾個聯繫方式,說有需要的話可以尋求幫助。”
於柔從包裡翻出一張紙條,塞進秦之恆的手裡,“你看看。”
於悠心下了然。
她姐就一開廠子的老闆娘,外交部也沒有正式發文控訴,肯定是有內部消息。
應魁確實能接觸到這些。
秦之恆皺著眉細看過去,眼皮微跳。
於柔緊張道:“妹夫,你覺著有用嗎?”
“別人不說,這個米爾特先生是米國現任司法部監察長,用處不小。”
“監察長,那官是不是很大,應魁說都是出去表演時結識的一些人,還算正直。”
即便是在米國,應魁也是上流社會的座上賓。
他的話秦之恆沒有否認。
但正直二字實在是太難評價,如果說於遠的發明可以帶領米國前進十年的話,那對方的立場可就很難保證。
不過眼下總好過兩眼一抹黑。
“我讓人發電報。”
“不用,我來就行。”於悠攔下秦之恆,“你現在避嫌,更何況對方的身份也很敏感,你這樣透露給部裡也不穩妥。”
至於於悠如何傳遞,倒是沒人刨根問底。
她總不會害了於遠。
就在他們一行人商議對策時,曹秀幾經輾轉,終於落地在米國首都機場。
中午十二點,曹秀的聲音總算在空間響起。
一家三口在遊艇空間內碰面,於為民一見曹秀憔悴的臉就心疼地不行。
“路上順利嗎,孩子怎麼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