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承佑默默搓了搓手,正準備在眠眠反應過來之前,將殘破的兔耳朵藏起,沒想到直接和小傢伙撞個正著。
“承佑鍋鍋~”
眠眠懵懵地看著紀承佑手中慘烈犧牲的兔兔,慢半拍看了看自己的衣服,小嘴委屈地咧起,水汪汪的大眼睛立刻掉了金豆子。
“沒事沒事,我能安得回去。”紀承佑著急忙慌拿著兔耳朵往眠眠衣服的殘缺處懟,還不忘眼神威脅時以謹。
原以為兩人和解後共患難,沒想到時以謹轉身給他賣了。
時以謹無辜回視,甚至火上澆油,“你應該譴責無良商家做工不仔細,而不是譴責提醒眠眠、揭露問題的我。”
“呵!”紀承佑冷哼,要不是時以謹喊出來,他還有時間安撫眠眠。
互懟的兩人慢慢忽略眼淚汪汪的眠眠,下一秒小傢伙就搶回自己的小耳朵,委屈地四處找安慰。
“哥哥們太過分了!”盛小年永遠站在眠眠身邊,義正言辭地指責唇槍舌戰的兩位哥哥,還不忘揣著小手給哥哥抹眼淚。
眠眠跟著噗嗤噗嗤點頭,睜著兇巴巴的大眼睛,哼唧唧地瞪著兩人,“壞鍋鍋,打我的兔子!”
“哥哥回去給你買新的,買很多。”紀承佑瞅著眠眠衣上缺了半個耳朵的殘兔子,眼神心虛地四處亂瞟。
生氣的小眠眠不好哄,右手握著半個兔耳朵,左手牽著弟弟,氣勢洶洶要去告狀。
快到蘇珞寧面前,兇巴巴的眠眠猛然停下了腳步,趁紀承佑“不注意”之際,拉著弟弟拐了個方向。
“眠眠哥哥?”盛小年不理解,還以為哥哥害怕不敢告狀,小大人般地拍了拍眠眠的肩,“我來,年年在行。”
盛小年就是個小告狀精。平常別人欺負他們兄妹倆,盛小昔負責冷嘲熱諷,理智擊敗;盛小年負責撒潑打滾,告狀複述。
別看小傢伙不到三歲,模仿得倒是活靈活現,不僅語氣對上了,連表情都格外欠揍。
眠眠繼續揣著小手,默默把小耳朵塞進兜裡,小指頭抵在唇間,奶聲奶氣道,“嚇嚇鍋鍋,不罵鍋鍋。”
眠眠只是想假裝生氣,嚇嚇手欠的哥哥,不想哥哥被蘇姨兇兇。
盛小年不雖理解,但對眠眠哥哥的話一向聽從,也學著眠眠用小氣音回答,“好,嚇嚇他。”
倆娃娃的竊竊私語沒躲過直播鏡頭,大家瞧著自以為偷偷摸摸的眠眠和盛小年,激動的心活躍在彈幕上。
[怎麼會有這麼懂事的娃娃!好卡哇伊,我一個不婚主義者都想要了]
[收拾收拾麻袋,準備出發!目標直逼眠眠和年年]
[嗚嗚嗚不罵哥哥!天曉得我不討厭孩子,只是討厭熊孩子罷了]
[怎麼養出來的性格啊!如果小孩子都是這樣,我過年就不用躲著孩子坐了]
[哈哈哈哈看著這倆乖孩子,我就想到承佑和以謹,原以為是患難見真情,沒想到成了冤種兄弟]
[兔子:就沒人為我發聲嗎?]
眠眠不知道觀眾們正在討論自己,哼唧唧在牆角蹲了一會兒,才拉著弟弟假裝告完狀回去。
紀承佑自然發現小傢伙的動作,剛準備調侃時,小腿受創一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