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時叔叔的歌啊!時叔叔厲害!”紀承佑腦子轉得飛快,討好地衝時翌笑笑,“我太沒有藝術細胞了。”
“承佑很聰明,小謹唱得也很好聽。”
時翌嗓子不自覺發啞,眼神也晦澀地落在低頭的時以謹身上。
小少年在不經意中長大了,在父親的忽視中孤獨長大了。
“小謹很厲害,比爸爸要優秀。”時翌輕攬兒子的肩膀,眼神中滿是笑意和驕傲。
“是媽媽教我唱歌的,媽媽會唱爸爸所有的歌。”時以謹不想把一切歸於自己厲害,他懷念帶他牙牙學語的母親。
善良的女人一心撲在時翌身上,直到去世還操心父子倆的今後。
“媽媽很優秀,小謹也很棒,你們都是爸爸的驕傲。”
時以謹身體一顫,緊咬著唇,沒想到爸爸這麼說。
時翌向來是內斂且堅守的人,時以謹也不擅表達,父子倆在女主人去世後大多沉默著。
第一次收到來自父親的誇獎,時以謹有些不知所措,眼角發酸的少年假裝擋太陽,淚眼朦朧地點了點腦袋。
紀承佑在一邊想安慰又不知所措,直到導演催促才著急忙慌上前。
“咳!”紀承佑輕咳一聲,見時以謹身體一僵,揮著手招搖道,“我要上了!上場了!”
“我看著呢。”傷感的心情被紀承佑“不經意”的提醒打斷,時以謹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那就好。”見時以謹眼角依然發紅,紀承佑撓了撓頭,嘀嘀咕咕解釋,“要看我表演可不容易,以後都得收費。”
蘇珞寧被不要臉的兒子氣笑,嫌棄地推搡著上前,“讓我們看看你的水平到沒到收費標準,到時候別把我們送進醫院。”
小朋友聽到蘇姨姨的話,眼神瞪大,一致後退,生怕不小心進了醫院。
被老媽無情拆臺,紀承佑氣哼哼反駁,“老爹值錢,我不值錢?”
“你爹為國效力,無所畏懼。你嘞?全是蠻力,天天臭屁。”蘇珞寧點了點紀承佑額頭,完美概括兒子的糟心歷史。
紀承佑被懟得無言以對,依然頑強抵抗,“蘇女士,你不要太離譜,這是戀愛腦表現!”
母子倆習慣性挖坑鬥嘴,蘇珞寧甚至好心情給兒子準備道具——一根木棍。
“沒有劍嗎?”紀承佑喪著臉,雖然很喜歡棍子,但舞劍用這個一點都不酷。
他在小朋友面前會很沒有面子噠。
“強者從不抱怨環境。”蘇珞寧淡定拍了拍兒子的肩,“紀小佑,你認為自己很弱嗎?”
“激將法?”紀承佑瞪大眼睛,雙手抱胸哼哼,“你成功了。”
聽著紀承佑耍嘴皮子,楚樂檸站在臺下,雙手做喇叭狀,“紀承佑,你要表演相聲嗎?”
紀承佑:……
“我要舞劍!”拖著小木棍起勢,紀承佑下定決心,勢必要在小夥伴面前展現牛逼一面,一雪前恥。
遇到擅長的領域,紀承佑不逞多讓。截劍、刺、抽、壓、洗等動作行雲流水,小小年紀氣勢十足,小朋友們也驚訝地張開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