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韌見女兒表情有些急切，什麼也沒說，直接發動汽車跟了上去。
其實在這場爭執中，沐橙可以置身度外，只不過她選擇干預。
“你和路家和盛家的幾個孩子孩子關係很好？”親自駕車的沐韌熟練地打著方向盤，一向淡漠的神色帶著不經意的好奇。
“我認識眠眠和小年小昔，眠眠很乖。”沐橙沒有垂著腦袋，反而看著後視鏡的爸爸，認真地解釋。
對小橙子而言，他們只是眠眠、小年小昔，不是什麼路家和盛家的孩子。
“我的錯。”沐韌轉著方向，利落地承認自己的語病。
本打算就此沉默，沐韌突然想到幼兒園路嶼白和盛知翊熟練的哄娃動作，忍不住點點方向詢問。
“幼兒園還適應嗎？”
和眠眠一樣，這也是沐橙第一次上的幼兒園。夏方晴為了所謂的全能女兒，一天近十小時的私教不間斷，早讀和晚訓也沒落下。
到了該讀書的年紀，夏方晴覺得幼兒園的教學耽誤女兒學習進度，自私地壟斷沐橙的一切社交。
可以說，上次的一天娃綜，是小橙子第一次見到小朋友，第一次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活得那麼壓抑和痛苦，第一次知道自己可以不揹負那麼多沉重的“負擔”。
“適應，幼兒園小朋友很好，他們很可愛。”沐橙不自覺板起小臉，彙報工作般回答爸爸的詢問。
四歲的小姑娘誇同齡人可愛著實有些違和，但沐橙眼神又表現得格外成熟，彷彿和大家相隔在外。
沐韌輕哂，一個多月的相處他就發現，小橙子不是愛訴苦的人，甚至很多事情都能顧頭顧尾的解決。
沐韌對女兒的教育多半是放任和尊重。知道小橙子被夏方晴教育的拘謹和怯弱，沐韌便不動聲色地帶著小橙子感受沐家的地位，感受沐小姐這個身份的責任和優待。
心愛的女人另嫁，他錯過愛情這場博弈，但他還有人生。
不出意外，沐橙會是他唯一繼承人。雖然沐韌不能心無凱蒂地愛著小橙子，但他會在尊重的前提下，給她想擁有和選擇的權利。
“適應就好。”
父女倆又沒了話題，一路的僵持持續到眠眠病房前，盛知翊已經帶著兩個小傢伙等待了。
“妹妹還疼不疼？”不同於在面前的嚴肅，沐橙看到依然板著臉蛋的盛小昔，飛快地跑了過去。
“沒事，小傷。”盛小昔驚訝這個姐姐也跟過來，雖然兩人沒怎麼相處，但還是乖乖坐在一起。
沐韌神色不明地坐在另一頭凳子上，一邊看兩個女孩分析眠眠狀況，一邊聽盛小年扒著老爸告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