圍觀的人越來越多,陳北書當眾被拒絕,覺得丟了面子。
緊扣著傅舒阮纖細的腕骨,強顏歡笑的向看熱鬧的吃瓜群眾解釋:“我女朋友喝多了在跟我鬧脾氣呢,讓大家見笑,都散了散了......”
話音未落,一個酒瓶子飛過人群直直朝他的腦門砸過來。
‘砰’的一聲巨響,酒瓶碎裂,玻璃碎片濺起。
陳北書猝不及防,結結實實捱了一酒瓶,伴隨著他慘烈的嚎叫,血腥味四溢......
“想帶她去哪兒?”
向川撥開人群,沉沉的嗓音似從胸腔裡輕震而出,語調漫不經心,眼神卻透著凌遲獵物般銳利。
陳北書額角血流不止,粘稠的血腥味充斥鼻腔。
他抬眼望去,對方氣場迫人,手裡把玩著銀色打火機,俊臉上籠罩著一層寒霜。
他瞳孔驟縮,到嘴邊的髒話不爭氣的嚥了回去,驚慌失措的鬆開傅舒阮,踉蹌退開兩步。
向川邁開修長的腿,接過白毛遞過來的深灰色羊絨大衣三兩步上前披在傅舒阮身上。
“小丫頭,還認得我是誰嗎?”
酒精的後勁上來,傅舒阮眼底被醉意浸染,感覺雙腳踩在棉花上一般虛浮無力。
人都站不穩,還要歪著腦袋認真思考。
她雙頰緋紅,只聽耳邊烏泱泱的喧囂,看人都帶有重影。
“嗯.....有點像我的向川哥,不過.....你怎麼會有兩個腦袋?”
她搖搖晃晃的模樣,指著向川的臉,嘴唇微張,吐息間盡是淡淡的酒香。
向川滿臉無奈,不自覺伸手扶住她,低沉的嗓音裡染上幾分寵溺:“傅舒阮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嗎?”
傅舒阮眼神飄忽渙散,掏了掏耳朵,迷糊的問:“什麼話?什麼風?”
“跟你說了幾次了,別自己一個人往酒吧跑,喝成這樣難受的是誰?”
“我跟你講,那洋酒我第一次喝,我拿瓶吹了半瓶,你還別說.....那酒的口感還真不錯.....”
“對瓶吹的?”
向川眼睛都瞪大了,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。
這丫頭是不是有點太放飛自我了?
她實在站不穩,順勢靠在他身上,微醺的狀態下,她說話的聲音都比平時綿軟動聽:“我本來是跟同學一起來的,哼,誰知道一幫人被陳北書那個討人厭的收買了,我要是知道,就不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