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川倚靠在走廊盡頭的窗邊,掏出一根菸點燃,吸了幾口,口袋的電話就來了。
他吐出一個菸圈,懶洋洋的接起:“有屁就放!”
電話是白毛打來的,聽語氣還有些急促:“川哥,樓下出事了。”
他不知道今天大老闆傅零珩也在,平時酒吧有什麼事也都是找向川居多。
這會兒他那頭躁動的鼓點,還伴有幾下乒鈴乓啷的響動。
“有事你帶手底下的人去處理,給我打電話請我去給你壯膽?”
“川哥,這事......還得您親自來。”
白毛有點為難,他倒是想帶人直接處理了,可是對方不是他能惹的起的啊。
這間酒吧開業到現在差不多兩年半左右。
能進門消費的都是非富即貴,出門在外也尤為在意自己的身份形象。
最多就是喝多了跟鄰座的起點小摩擦,敢明目張膽在場子裡鬧事的,目前還沒出現。
向川知道手底下的人雖然平時玩得很嗨,但都有分寸,今晚能讓白毛這麼驚慌失措,肯定是發生大事了。
掛斷電話,他走回包間通知了傅零珩。
全景電梯緩緩降落至酒吧一樓大廳,電梯門打開後,外面的喧囂吵鬧直接灌入耳膜。
吧檯方位圍滿一圈的吃瓜人群。
地上一片狼藉,雜碎的玻璃酒瓶,東倒西歪的椅子,還有地上躺著鬼吼鬼叫的男人和頭髮凌亂哭花妝容的女人。
上官虞隨手抽出一張圓凳坐下,在面對眾多看熱鬧人的議論,永遠是一副處變不驚的鎮定姿態。
她輕抬手,執起桌面上調酒師重新遞過來的酒杯,裡邊盛滿了猩紅烈焰,她晃了晃杯中液體,嫣紅的唇瓣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弧度。
看清人後,向川一個箭步撥開人群擠進去,一邊擠一邊嚷嚷:“都他媽讓開,沒看過打架?都他媽散了!”
白毛見他終於出來了,忙衝到他旁邊,壓低聲音把剛才發生的事簡單敘述一遍。
向川眉頭緊鎖看向狼狽的一男一女,男的怕丟人,蜷縮在地上擋臉的手死活不願意放下來。
女的披散著頭髮,穿著暴露的黑色連衣裙,胸脯高聳,脖頸修長而雪白。
只是,臉蛋被打得鼻青臉腫,嘴角也裂了好幾條血痕,像是被潑了油漆,再加上此刻淚流滿面、雙頰緋紅,看上去悽慘無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