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過多久,浴室玻璃門被推開,熱氣繚繞在半空,男人穿著浴袍出來,看見她臉頰上的緋紅還未退散,一個人坐在化妝臺前卸妝。
他扔下擦頭髮的毛巾,抬腳走到她身邊,伸手將人攬進懷裡,黏人得緊:“今天累壞了吧?”
感受到後背貼上一股溫熱,黎斐撕假睫毛的動作微頓,抬眼從鏡子裡看他,聲音略顯綿軟:“還好,不算太累。”
婚禮從早忙到晚,除去老宅必要的拜堂、敬茶等儀式之外,傅零珩一直把她護在身後,跟賓客們寒暄、敬酒什麼的,也都是他一個人在應付。
作為新娘子,她只需要打扮得精緻漂亮,站在他的身邊就好,其餘的完全不需要她操心。
反倒是他,忙得一天沒怎麼坐下來歇過,又喝了那麼多酒,她都擔心他的胃受不住。
想到此,黎斐放下手裡的假睫毛,從梳妝凳上站起來,欲繞過他往門口去。
傅零珩伸手將她拉回,按在腿上坐著,修長的手指勾勒著她姣美的輪廓,目光深諳:“去哪兒?”
“下樓幫你衝一杯解酒茶。”
傅零珩手掌託著她的腰肢,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,低聲笑了笑:“你是不是低估了你老公的酒量?”
“我知道你沒醉,不然哪兒有精力做那種事......”
黎斐靠在他身上,指尖在他胸口畫圈圈,語氣羞赧,聲音很小。
“嗯?做什麼?”
傅零珩眸光幽深,佯裝聽不懂,順勢輕輕掐了一把她腰間的軟肉,似笑非笑的睨著她。
她清了清嗓子,問:“沒什麼,你真不需要喝杯解酒茶嗎?”
“真不用,那點酒量,還不及平時跟合作方應酬的時候喝的多。”
他唇角含笑,漫不經心地說完,手開始不安分,一會兒撥弄她的頭髮,一會兒揉揉她耳垂,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。
黎斐抓住他亂摸的手,睜開懷抱:“身上都是宴席上沾染的菸酒味,我想去泡個澡。”
話落,她從他腿上站起來,剛準備邁步離開,卻被他扣住後腦勺,壓在化妝臺邊緣親吻。
他的吻急切又霸道,帶著濃郁的佔有慾,讓人招架不住。
她掙扎著躲閃,雙臂撐著桌沿,無意識地推拒著,嘴裡喃喃地叫著他的名字。
良久,傅零珩鬆開她的唇瓣,低啞的聲線透著濃重的乾澀:“新婚之夜,老公得好好伺候你。”
他氣息微沉,額頭抵著她的額頭,說話間,黎斐失去重心,整個人被他抱進浴室。
那晚,浴室裡氤氳的霧氣縈繞在兩人周身,她泡在浴缸裡,他單手圈在她腰上,微微彎著身子,炙熱的吻星星點點,遍佈她全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