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飯過後,前廳的茶室、客廳、餐廳,後院的長廊、涼亭都被佔滿。
“羅馨悅你怎麼還在這裡晃悠?”
傅舒阮以為羅家父女來給爺爺拜完年稍作到十點多就會離開,哪想到爺爺隨口的一句留下來吃個便飯,這倆還真就留下來了。
偏偏老爺子還說什麼,她跟羅馨悅一般大,來家裡做客,要她帶著人家四處逛逛,順帶交個朋友。
啊呸,誰想跟一隻安琪拉交朋友?
“我也沒得罪你,你何必哪兒哪兒都要跟我過不去?”
她就不明白,從她早上踏進傅家的門起,有做過哪件事,說過哪句話惹到傅舒阮。
“你覬覦我哥,就是得罪我。”
傅舒阮沒工夫在這裡陪她打啞謎玩文字遊戲,看到她這張臉就煩,還非要賴在這裡不肯走。
好在她嫂子剛才坐的距離離她們遠,要是看到羅馨悅這個作女在這裡,他哥怕是得跪榴蓮。
“我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你哥了,要不是我回來晚了,你哥他.....”
羅馨悅一張嘴就被傅舒阮不耐煩的打斷,“你是真敢說啊,腳踩在傅家的地盤,臉這麼大真的好嗎?”
“就你那小破初中時期的喜歡,跟人家受法律保護的喜歡能一樣嗎?”
她真是大年初一憋著一肚子氣沒處撒啊!
她就說那洋墨水有毒。
羅馨悅出國待幾年回來,腦子都變蠢了!
“你哥跟你嫂子,真的是兩情相悅嗎?”
羅馨悅始終持懷疑的態度。
傅家長子的婚禮,不應該紅毯鋪滿十幾裡,豪車開道,宴請H市的各行各業的名流翹楚前來送祝福,辦的隆重熱鬧嗎?
為什麼外界一點風吹草動都不曾聽見?
連他爸爸羅總這樣常年和傅零珩打交道的人都未察覺他已婚?
“那不然跟你兩情相悅?你得朝哪個方位磕頭才能做上這個美夢啊?”
這個死丫頭要不是爺爺的客人,傅舒阮一定把她滴溜起來扔出去。
周圍還有在下棋、喝茶的長輩,這個蠢女人居然敢如此恬不知恥的質疑起哥哥跟嫂子的婚姻?
她將手裡的大半包魚飼料全部拋進魚池裡,十幾條火紅的錦鯉作一下湊過來搶食,平靜的水面頓時激起層層水花,引得經過的小男孩探頭探腦湊過來。
“哇,好多小錦鯉啊!”
“姐姐,它們也要吃午飯嗎?”
小孩子天真爛漫,拉著羅馨悅的裙襬仰著小腦袋瓜期待得到一個答案,奈何她卻笑不出來,撒了手裡的飼料,轉身就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