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虞跟她說了很多關於她小時候的事情,可是她一點印象都沒有。
說起她的生父,上官虞眸光肉眼可見的黯淡。
兩年前被查出肝癌晚期,化療期間又是吐血,又是疼到無法入睡的,不到半年的光景,人就撒手走了。
感覺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黎斐的喉嚨,她唇瓣微動,包裡的手機忽然傳來震動,電話是傅零珩打過來的。
她按下接聽放在耳邊:“你忙完了嗎?”
“會議剛結束。”
傅零珩聲音低沉,慵懶的語調裡摻著些許倦意。
雖然很累,可想到今天一整天都沒見到她,還是推掉應酬開了四十分鐘的車程來接她:“肚子餓了,你那邊差不多了嗎?”
早上起床的時候,她縮在他懷裡眼睛都沒睜開,告訴他今天還是決定跟上官虞見一面。
傅零珩最近的事務繁多,本來打算抽出一天時間陪她一起,可她眯著眼睛幫他系領帶時特意強調,不用他陪,她自己可以。
傅零珩拗不過她,只好答應,誰讓他老婆是個新時代獨立女性呢?
黎斐拿下手機看了眼時間,“六點半了,你要吃什麼,我這邊幫你點?”
電話裡男人的聲音頓了頓,隨即,磁性好聽的聲線幽幽飄來:“我想和你單獨吃。”
“傅零珩,你是在撒嬌嗎?”
黎斐壓低聲音,心頭驀然一片滾燙。
這個男人撒起嬌來的聲線,聽起來怎麼那麼的.....性感?
男人語氣染笑,不答反問:“跟老婆撒嬌犯法嗎?”
黎斐笑出聲:“不犯法。”
“轉頭,看窗外。”
傅零珩的聲音越發的慵懶,尾音拖長,像極了撩撥人的貓爪子,酥酥癢癢的。
她下意識側頭,餐廳門口停靠著一輛黑色賓利,那連號的車牌極其囂張。
車窗半降,露出男人冷峻的側臉,他身體微傾,修長的食指勾著香菸,白色煙霧裊繞而上,遮擋住他深邃的眉眼,朦朧之中,竟透出幾分神秘。
不少車旁經過的女孩子都忍不住偷瞄他,還有膽子大的主動上前找他要聯繫方式。
“哥哥好帥呀,可以加個聯繫方式嗎?”
對方一臉期待,小心臟撲通撲通快要跳出胸腔。
傅零珩嘴角噙著淺笑,視線始終落在西餐廳窗邊的黎斐身上,語氣卻是冷的能把人家女孩子嚇哭:“不可以,我老婆會讓我回家跪榴蓮。”
拒絕的乾脆,面無表情的升起車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