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雲居閣,這就是岑婆的隱居之所?”
李蓮花默默的點了點頭,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後,敲響了院門。
“不孝徒李相夷,拜見師母!”
聲音在空空的門口迴盪,院內便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
院門打開。
“相夷,真是相夷!”岑婆激動的握住他的手腕,“這些年你去哪裡了?既然活著,為何不回來看看我這老婆子?”
李蓮花心中的愧意無以復加,一時間竟半句話也說不出。
方小寶遊歷江湖這麼久,早已學會了察言觀色這一套。
見這兩人,一個滿心的關切,不知從何問起,一個滿心的話,不知從何說起,便湊了上來。
“師祖母,您是不知道,十年前,有人給師父下了碧茶之毒,東海一戰,毒性復發,師父這才跌入海中。
聽玉清姑娘說,她遇見師父時,師父不僅身受重傷,還深受此毒折磨,內力也只餘一成。
碧茶毒性時常復發,師父一個人活得艱難,別說回來了,連飯都吃不上。”
李蓮花不由得為之側目,這小子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些的?
“什麼!”
岑婆駭然的握住李蓮花的手腕,想要為他切脈。
李蓮花笑著按住岑婆的手,溫聲道,“師母,您放心吧,我運氣好,遇上了一位神醫,花了很久為我解了毒,如今我已經沒事了。”
岑婆面上的凝重盡數散去,長吁了一口氣, 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她轉而看向一旁的方多病,“這孩子……剛剛喊我師祖母?”
李蓮花眉目含笑道,“是,他是我新收的弟子,天賦好,心性也好,性格比起我年輕那時,好了不是一點。”
岑婆忍不住笑出了聲,“你說好,那必然是好的。別在外邊站著了,有什麼話進屋再說吧。
好孩子,你也進來吧。”
她對著方多病招了招手,笑得慈和。
院門悄然關上,從另一處帶來的寒心為溫馨做取代。
遙遠的金鴛盟總壇,雲彼丘被血婆帶了回來,直接面見了角麗譙。
雲彼丘二話不說,將羅摩天冰奉給了角麗譙,以期能跟在她身邊,任她驅使。
角麗譙的心中原本陰雲密佈。
她派宗政明珠去將保存在單孤刀和封磬那裡的羅摩鼎和羅摩天冰偷……不,是拿回來,但他失敗了。
雲彼丘帶來的這枚天冰就像是一縷風,吹散了陰雲,使陽光灑了下來。
角麗譙指尖把玩著天冰,心情大好,“彼丘,你做得很好,比那些廢物都有用。”
她的笑顏極為燦爛,美豔得如同一朵食人花。
雲彼丘仰著臉望著高臺上的嬌豔女子,眼神痴迷。
“阿譙,我已經想明白了,笛飛聲不是我們這些仰慕者能比的,只有他配得上你。
只要能讓我陪伴在你左右,我願意想辦法將他困在你身邊,一輩子只能看你一個人。”
“哦?”角麗譙饒有興致的偏了偏頭,挑眉道,“你有什麼辦法?”
“你知道的,我擅機關,我可以為你平地建起一座能困住笛飛聲的堡壘,外人誰也進不去。”
角麗譙咧了咧嘴,翻身飛起,落到雲彼丘身邊,捧起他的雙頰,“是誰傷了你,告訴我,我去為你報仇。”
滿目的心疼,讓雲彼丘目眩神迷。
只聽他輕聲道,“沒關係的,那些人不值得你出手。待你得到你想要的,我會親手為自己報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