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笛飛聲也有自己的心思。
李相夷出現在他面前已經是意外之喜,又出現了一個實力堪比李相夷的玉清,可以說是意外之喜中的意外之喜。
與這兩個人同行,單數天他與李相夷打架,雙數天與那姑娘打架,不比回金鴛盟面對那些廢物有意思?
所以,還用得著選嗎?
玉清打了個寒顫,聳聳鼻子想,難不成墓裡陰氣太重?
李蓮花撣了撣膝上的衣服,淡淡道,“條件就這兩個,但我還有一個問題問笛盟主。”
“問吧。”笛飛聲依舊是一副目空一切的表情。
“十年前,我前往東海赴約之前,被雲……人下了碧茶之毒,這件事你知道嗎?”
笛飛聲臉上的平靜瞬間散去,目光沉沉,“碧茶之毒?李相夷,你在羞辱我。”
李蓮花怔愣了一瞬,笑了。
“不是你就好。”
笛飛聲的面色十分差,他以為十年前那一戰他贏了李相夷,結果是李相夷遭到暗算他才險勝,他的志得意滿瞬間消失了個無影無蹤。
笛飛聲定定的看著他,篤定道,“李相夷,你知道是誰指使的。”
李蓮花淡淡道,“你們金鴛盟的人除了聽你的話,還能聽誰的呢?”
笛飛聲面黑如鐵,“我知道了。”
見他們已經談完了,玉清扔出一塊麵具。
笛飛聲抬手一接,挑了挑眉,“誰的?”
“花花的。”
“花……花?”笛飛聲大笑了起來,“花花,哈哈哈……”
李蓮花衝著玉清齜了齜牙。
從墓穴中出來已是半個時辰後。
盜墓賊們在墓穴中就已經被弄醒了,如今所有人都被綁在一根繩上,看起來頗為狼狽。
方多病揉著脖子,面露痛苦之色。
“嘶—我怎麼覺得我的脖子不像只是被劈了一下。”
玉清輕咳了兩聲,“可能是你昏迷的時候被石頭砸了一下吧。”
“是嗎?”
方多病表示懷疑,他總覺得他被劈暈的手法和那些盜墓賊被劈暈時是一樣的。
“玉清姑娘,當時我背後的只有你,不會是你乾的吧?”
玉清眨巴著大眼睛,“我是那樣的人嗎?”
方多病摸著脖頸,細細一想,對呀,他怎麼能懷疑玉清姑娘?
“抱歉,”方多病歉疚道,“那姑娘看見是誰偷襲的我嗎?”
“不知,我和李蓮花都暈了,只是比你醒得早了一些而已,順道就將這些土夫子都捆了。”
玉清一本正經外加面不改色的扯著謊。
方多病恍然大悟的點點頭,他瞥了眼不遠處的盜墓賊,壓低了聲音問,“見到觀音垂淚了嗎?”
“沒有,襲擊我們的人應該就是幕後主使,那觀音垂淚一定也被他拿走了。”
方多病蹙起了眉,“幕後主使,觀音垂淚……難不成是金鴛盟的人?
糟了,要是讓金鴛盟得了觀音垂淚,那笛飛聲的實力豈不是要大增?
完了完了,出大事了,我要趕快將這件事報告給佛彼白石。”
見他要跑,玉清扯住他的袖子。
“等等,你急什麼?百川院的人已經往這邊來了。”
“啊?”方多病鼓起了雙眼,“百川院的人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