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面上,尚書府沒什麼人,守衛鬆懈,事實上並非如此。
喬婉娩和白江鶉帶來的人都隱藏在暗處,古風辛也帶著人在地底下蹲著,隨時準備偷襲。
江湖三大頂尖高手,屋內一個,屋外兩個,方多病自然豪橫。
他邁著螃蟹步,橫著走到單孤刀面前,目中無人的樣子和笛飛聲莫名的重合了。
玉清斜了笛飛聲一眼,是不是你教壞他的?
笛飛聲無辜聳肩,摸著下巴想,他還是喜歡這小子桀驁的樣子。
單孤刀覺得自己已經快忍成一隻王八了。
待他拿到業火痋,他要所有同他作對的人,成為他成就大業的基石。
當然,這些都是後話,現在的他還得當一隻忍者神龜。
單孤刀憋屈的從封磬手上接過羅摩鼎,遞給方多病。
方多病的唇角不斷地抽搐,似哭非笑,表情看起來極為古怪。
單孤刀將其理解為,他的內心正在進行極限拉扯,開或者不開。
方多病的內心確實在進行拉扯,只不過是理智拉扯著他,不讓他笑出聲。
他將羅摩鼎放在手中擺弄了很久。
單孤刀的心也跟著羅摩鼎的翻轉七上八下。
他忍不住催促,“別磨磨蹭蹭的,你究竟能不能打開。”
方多病翻了個白眼,“這個羅摩鼎被裝了自毀機關,小心一些不為過吧?”
單孤刀一噎。
真是生了個孽障!
方多病唇角挑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,手上的動作卻加快了。
‘咔嚓’一聲,機關開啟。
方多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羅摩鼎扔到半空,急速後撤數步,躥到李蓮花身側。
單孤刀內心狂喜,抬手接住羅摩鼎,面上浮現了一個誇張的笑容。
終於,母痋拿到手了!
他咧著嘴,狂笑不止。
“方多病,你很識時務,你放心,今夜,我會放你一馬。”
方多病沒有回答,只是笑眯眯的看著他。
他這番表現,讓單孤刀覺出不對。
可是,哪裡不對呢?
單孤刀悚然一驚,他忽略了李相夷。
方多病一直在插科打諢,讓他下意識的忘記了李相夷的存在。
以李相夷的性格,他不會眼看著方多病破解機關。
可他一直一言不發,沒有展現存在感,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拿到業火痋。
總不能是破罐子破摔了吧?
還有方多病……
依他對方多病的瞭解,就算玉石俱焚,他也不會妥協,可短短几句話,就說動了他?
這太詭異了。
單孤刀警惕之心驟起,眼神瞥過封磬和無戒魔僧。
兩人接收到主上眼神信號,同時上前一步,擋在主上身前。
單孤刀這才放下心,打開了羅摩鼎。
往內一看,他怔住了。
“封磬!”他喚了一聲。
封磬立馬回過頭,看向鼎內,也怔住了,“這不是……我們用來引路的那隻子痋嗎?”
“怎麼可能!”無戒魔僧張大了眼睛,“子痋是被偷了,但怎麼會在這裡?”
單孤刀猛然一驚,抬眸死死的盯著李蓮花。
眼白血絲密佈,睚眥欲裂,幾近瘋狂。
“是、你!”
一字一頓。
盡是恨意。
李蓮花不為所動,微微一笑,“是我。”
封磬將羅摩鼎抱在懷裡,沉聲道,“羅摩鼎是假的!裡面的機關根本就不是南胤制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