填飽肚子後,王也讓杜哥將諸葛家的那仨送到酒店。
其餘人沿街溜達了起來。
諸葛青那雙眯眯眼彎了彎。
“總覺得你今天有些緊繃呢。道長,出什麼事了嗎?”
“呃……”
王也還沒回答,諸葛青抬手阻止了他,並抬手將腦門上的墨鏡拉了下來。
“哎,道長,什麼都不必說,讓山人我來給你算一算。”
“啊?”
王也的腦門緩緩冒出一個問號。
玉清唇角微動,拉著陳朵遠離了一些。
不要和傻子站得太近,會被傳染。
另一邊,諸葛青已經演了起來。
他抓住王也的手,捏了捏,一臉驚奇的說,“道長,我觀你印堂發黑,將有大禍臨頭啊!
讓山人我來給你指一條明路。”
王也嘴角一抽,“印堂發黑?你不是在摸骨嗎……”
玉清幽幽的聲音傳來,“大晚上的戴個墨鏡看相,誰的印堂不黑。
山人,貧道剛剛也給你算了一卦,你很快就要有血光之災了。”
“誒呀呀,山人我就是開個玩笑嘛!”
諸葛青笑眯眯的取下墨鏡,掛在領口上,伸了個懶腰。
“王道長,我說你有麻煩纏身不是亂說,你都已經將小道爺請來了,不是小事吧。”
王也微微往後靠著,雙手撐在身後的臺階上,望著不遠處的路燈,靜靜的回答,“是不算小。”
“這些日子大家都在傳六種……還是八種的……和炁體源流並列的神技。
當初在羅天大醮上,你我之間的對決看起來平平無奇,但只要是高明的術士,都能看出來你做的有多麼的匪夷所思。
隨意撥動四盤……若說有人喪心病狂到不擇手段的也要得到這種手段,並不奇怪。”
“哦?那你呢?”
王也看似玩笑的問出這麼一句。
“我啊,我當然也想要,” 諸葛青表情微頓,連連擺手,“但我不會用這種低劣的手段。
就算你要將這什麼神技傳給我,我也不要。
一方面由於我本質上還是個高尚的人……”
“呵,我怎麼沒看出來?”
王也忍不住翻了個小小的白眼。
“我也。”玉清默默跟隨。
“我也。”陳朵默默跟隨。
諸葛青撇了撇嘴,“當然,另一方面是因為那玩意會帶來麻煩,讓擁有它的人成為眾矢之的。
想想之前的張楚嵐就知道了。
自從傳出他是炁體源流的擁有者,全性,或是其他異人,多多少少都給他帶去了困擾。
我啊,不想因為這玩意被那些聞風而動的鬣狗纏上。
就像現在的你一樣,我說得不錯吧。”
聞言,王也面色沉沉。
“是啊,就像現在的我一樣。不止我自己,連我家人都被盯上了。”
“所以你就將小道爺請來了?”
“我是個窮道士,沒錢請圈裡人,只能請小道爺來了。”
“說起來,小道爺對王道長的手段不好奇嗎?”
玉清咯蹦咯蹦吃著薯片的動作一停。
說就說,cue她幹嘛?
她瞥了諸葛青一眼,“沒什麼可好奇的,我修的是心,要那玩意做什麼?”
就算有羽化這回事,也不代表越能打就越有可能羽化成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