飯後歸來,石水在清源山下被百川院的刑探喊住。
據他所說,大魔頭笛飛聲獨闖百川院,攻擊了一百八十八牢,帶走了閻王尋命。
石水告了聲罪,疾步離去。
玉清與李蓮花對視了一眼,確定了對方也是樂子人,便也跟了上去。
百川院混亂一片,兩人漫步其中,顯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紀漢佛注意到兩人,歉意的頷了頷首,“今日院中出了事,讓兩位見笑了。”
兩人禮貌的回了一禮。
玉清瞥了眼雲彼丘,雲彼丘錯開目光,盯著空無一物的虛空。
“金鴛盟究竟要幹什麼?來劫囚倒也說得通,畢竟閻王尋命是笛飛聲的心腹。
可……給喬女俠下毒,是為了什麼?”
白江鶉挺著個大肚子,百思不得其解。
石水搖了搖頭,“我也想不通。”
紀漢佛卻暗暗將注意力放在了李蓮花身上。
只有揚州慢可解的毒,卻被這兩個人解了。
也許……金鴛盟的人是想確定什麼?
如此想著,他拱手道,“兩位幫了我們一個大忙,今日一定要留下來,好讓我們感謝一番。”
李蓮花眼神一頓,客套的笑了笑,“那我們便卻之不恭了。”
天漸漸暗下,笛飛聲突然襲擊所造成的混亂已經平息了下來。
遺留下來的後果便是百川院刑探加強了巡邏,風聲鶴唳。
平靜之下,人心浮動。
紀漢佛眉心緊蹙,在房中來回踱著步。
許久之後,他下定了決心,推開屋門往客院去了。
與此同時,慕娩山莊。
肖紫衿從喬婉娩的屋中離開,神思不寧的行走在庭院中。
燭光閃爍,一道黑影掠過。
肖紫衿深思回籠,飛身跟上,那人將他引入山莊外的密林便停了下來。
他眯了眼睛,抬劍一指,“你是誰?為何如此鬼祟?”
“肖大俠,十年不見,你還是沒有娶到喬婉娩,真是沒用。”
輕飄飄的一句諷刺,肖紫衿的臉黑得與夜色融為了一體。
“角麗譙,你竟然還敢獨自出現?“
“為何不敢?你殺的了我嗎?”
肖紫衿惱羞成怒,拔劍出鞘。
劍光閃過,角麗譙往側方飛去,輕鬆地躲過這一劍。
角麗譙勾唇,嬌笑道,“肖大俠何必心急,喬婉娩的毒不是已經解了嗎?”
肖紫衿壓下心頭怒氣,“你究竟想幹什麼?”
“我不想做什麼,只是想告訴肖大俠一件事。”
肖紫衿冷哼一聲,“什麼事,說吧。”
“我給喬婉娩下的那毒,只有揚州慢可解。”
“我自是知道,濟懷先生醫術高強,已經為她解了毒。”
角麗譙嗤笑一聲,嘲諷道,“你真以為那麼短的時間,他們就能想出除揚州慢之外的解毒法子嗎?”
“你什麼意思?”
肖紫衿的聲音冷寒如冰。
“我是什麼意思還不明顯嗎?肖紫衿,李相夷沒死,他回來了。”
“不可能!他已經死了!”肖紫衿矢口否認,“十年下來,李相夷沒有絲毫蹤跡,他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回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