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學那一日,玉清憑藉著自己的大力出奇跡(搬書),成功奠定了在寢室中的地位。
開學後,她又憑藉著自己那手好字和筆記,奠定了在班級中的地位。
試問,醫學生哪有不卷的?
為了得到玉清手繪的筆記,所有人默契的將她偶爾逃課的行為瞞得死死的。
而玉清給他們的解釋是:上有老下有小……啊不……上有數位老人需要養活,得出去打工賺錢。
因此,每次她一說臨時有事,大家便用心疼加心酸的目光目送著她離開。
當他們知道玉清無父無母時,這種情況更甚。
在他們心中,玉清儼然成為了一個努力爬出生活泥沼又頑強不息的小可憐。
尤其是玉清的室友。
知道這個情況後,聯想起玉清的力氣,以為她是出去搬磚養活家中老人、自己和夢想去了。
一想到自己開學時那麼理所當然的接受她的幫助,誰不半夜爬起來扇自己一巴掌,並懊悔的說一句:我真該死!
玉清不止一次解釋,“不是你們想的那樣,我過得挺好的,真的。”
而這句話聽在她們耳中,就變成了堅強和嘴硬。
每當這時,她們就會笑眯眯的回一句,“是是是,我知道了。”
小姑娘嘛,好面子,她們懂,順著毛擼就是了。
玉清無奈。
玉清擺爛。
算了,小可憐就小可憐吧。
這日傍晚,玉清懶得動彈,趴在課桌上睡覺,等待晚上的課程。
察覺到有人來到她身邊,抬頭看過去。
是她的室友許悅。
許悅將塑料袋塞到玉清手裡,笑眯眯地說,“多買了一份手抓餅,吃不下了,你幫我吃了吧。”
玉清捧著手抓餅,仰著腦袋閃著大眼睛看她,“謝謝悅悅!”
好可愛!!!
想揉!!!
許悅心中土撥鼠尖叫。
“我說,”許悅斟酌了片刻,試探著問,“假如有人摸了你的頭,你會怎麼樣?”
聞言,玉清想了想,將腦袋伸了過去。
“給你摸,只能一下。”
臥艹!
她愛甜妹!
許悅激動的心,顫抖的手。
摸上了自己肖想已久的那顆腦袋。
說一下,就一下。
玉清立刻縮回腦袋,拎著手抓餅出了教室,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。
剛嚥下最後一口餅,褲兜裡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。
掏出手機,按下接聽鍵,放在耳邊。
肖自在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。
“有活,老地方等你。”
一如既往的簡潔明瞭。
“馬上。”
她掛了電話,回到教室同許悅說,“悅悅,臨時有活,又要麻煩你了。”
許悅拍著胸脯保證,“放心,要是老師點到,我替你答。天馬上就要黑了,你小心一些。”
玉清道了聲謝,從書包裡掏出一頂鴨舌帽,套在腦袋上,快步離開。
許悅撐著下巴想,總覺得甜妹不是甜妹呢。
當然不是甜妹。
誰家甜妹能一指戳碎人家的喉部軟骨,誰家甜妹能一掌拍斷人家的肱骨,誰家甜妹能掀飛人家的天靈蓋。
假甜妹玉清以最快的速度躥到學校最偏僻的那個門,一輛純黑的SUV停在那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