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煙抄起枕頭就向他砸了過去,“你還看!不許看!”
溫景初哭笑不得,無奈道,“老婆,你哪裡我沒看過?要這般見外麼?”
“你閉嘴,不許耍流氓。”
溫景初:“……”
容煙扯上被子將自己蓋住,“你去浴室拿條浴巾給我。”
平時跟那個時候能一樣嗎?
也不知道這男人是怎麼做到臉不紅心不跳的,淡定極了。
反正她是做不到。
溫景初聽話的起身去浴室給她拿了條浴巾,“不按了?”
容煙搖頭,“沒那麼難受了,謝謝。”
兩人一起進了浴室,溫景初洗完手便被容煙趕了出去,聽到門被反鎖的聲音時挑了挑眉。
這裡就兩個人,這門反鎖無疑就是…..防他。
溫景初無奈的笑了笑,突然的覺得房間悶熱,裡邊傳來的潺潺水聲更讓人感到心燥。
窗外雨聲不停,雨勢稍減,穀雨時節下雨是個好兆頭,預示著今年豐收。
男人將腕錶拿起優雅利落的戴上,隨後單手解了兩顆釦子鬆了鬆領口,瞥了眼緊閉著的浴室門,停留片刻便走出了臥室去了隔壁書房。
打開抽屜取了支菸便走到書房陽臺。
下午四點鐘,天色卻陰沉像入夜,空氣中氤氳著水汽,樓下芭蕉葉雨打後垂下了葉子。
溫景初指尖夾著煙,煙霧被風吹散,他沒有煙癮,平日裡也幾乎不抽,也只有像現在這般心中煩躁才會抽一支解悶。
母親會找容煙這事他並不驚訝,自電影院遇見那次他便想到,只是她不敢直接來找他,拐彎抹角找了容易心軟的容煙。
將菸頭摁滅,溫景初回到了書房,打開了手機通訊錄,找到那個已經在通訊錄許久但一次也沒撥出去的號碼。
電話嘟了兩聲便被接通,姜媛略顯滄桑感的聲音傳來,“喂,哪位?”
“溫景初。”
溫景初淡聲道。
姜媛愣了一下,旁邊丈夫與女兒說的話她也沒心思再聽,捂住聽筒小聲交代了一句,“我去接個電話。”
看著她焦急匆忙離開的背影,姜媛女兒不解的問道,“爸爸,我好像看到媽媽眼睛有水霧,是遇到什麼事了嗎?”
他收回目光,隱約猜到什麼,寬慰女兒道,“沒事,不用擔心,安心讀書,就要準備高考,好好備考。”
小姑娘還是不太放心,總覺得爸媽有事瞞著她,但爸爸不願講,也只好作罷。
這邊溫景初聽著電話裡陷入安靜,片刻,才問,“方便說話嗎?”
姜媛剛走出了客廳,她在斟酌話語,聲音都在顫抖,“在的,有什麼話跟我說嗎?”
其實這些天她都在等溫景初的電話,她知道容煙不收那張銀行卡肯定會把這事告訴溫景初。
一等就是好些天都沒有接到電話,她心裡也沒底了,慌張了起來,原本以為願望落空。
可溫景初接下來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潑了下來,他並沒有打算跟她見一面。
姜媛洩了氣般,“我只是想給你一些彌補,媽媽對不起你。”
溫景初往後靠在椅子上,聞言,苦笑一聲,“你覺得還能彌補嗎?我能理解你追求幸福追求事業的權利,也尊重,但既然你已經做了選擇,就應該狠心到底,現在後悔,既彌補不了,也對我的生活造成煩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