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,生活三十年。”
“直到大廈崩塌。”
兩人開著車,朝著目的地嵩山駛去。
一路上,看著風景聽著歌,吃著零食嘮著嗑,好不愜意。
“我聽過這首歌。”雲鳶開口道。
陳逍一笑。
“哦?那你知道它背後的故事嗎?”
雲鳶搖了搖頭。
陳逍緩緩開口解釋。
“這首歌,以前叫殺死那個常山人。”
“現在,它叫殺不死的常山人。”
“原本,這首歌想表達的就是普通人對生活的無奈,少年死於年少,往後的日子,同一天過了六十年。”
“但,之前,少年還喘著一口氣,他還有對生活的憧憬,這才有了這首歌。”
“現在,少年真的死了,因為殺不死,所以真的死了。”
“所以我很喜歡這首歌,它的藝術性很足。”
陳逍神色感嘆。
以前,他只是挺喜歡這首歌,現在,他真的超級喜歡。
雲鳶默不作聲地聽完了整首歌,然後,給出了自己的評價。
“我不喜歡這首歌。”
陳逍笑了笑。
“哦?為什麼。”
他對雲鳶接下來要說的話很感興趣,但是很少表達和他不同的意見。
“心不死,終是少年。”
“陳逍說過,人的思想是自由的,每個人,都有自由的思想。”
“這首歌中的生活確實壓抑,但這種壓抑是自己選的。”
“我很早就講過,你們這個世界,對普通人很友好。”
“一個現代社會的年輕人,如果他不買房,不結婚,不投資,不沾黃賭毒,且他的思想自由,那麼他一輩子都是少年。”
“一切不自由,皆源於慾望太滿,而能力不足。”
雲鳶平淡地從口中說出這樣一番話來,陳逍嘖嘖讚歎。
“可以啊,不過我不認同你的看法。”
“這是陳逍告訴我的。”雲鳶認真道。
陳逍笑了笑。
“我告訴你的,不代表這種想法我就喜歡。”
“不喜歡你為什麼告訴我?”
“這就是又一堂課了,理想,往往不同於現實。”
“……”
雲鳶沒再說話,默默換了一首歌。
耳邊的音樂突然燥了起來。
“麻痺的人生習慣我討厭的生活……”
陳逍笑了笑,輕輕仰著脖子,跟著音樂的律動晃了起來。
他喜歡雲鳶這種無聲的抗議。
“這首歌,我也很喜歡。”陳逍道。
雲鳶撇嘴:“陳逍剛才喜歡的和這首表達的完全不是一個意思。”
“對啊,人的想法是多樣的,雲鳶,你要知道,沒有人願意向生活低頭。”
“萬般皆是命,半點不由人。”
“不聽,陳逍煩。”雲鳶小聲道,然後又換了首歌。
陳逍笑著搖了搖頭,也不解釋。
開開心心出來玩兒,才不要說教雲鳶。
“你媽沒有告訴你,撞到人要說對不起……”
聽著這首歌,陳逍一頭黑線。
“上首歌是抗議,這首歌呢?嘛意思?警告我是吧?”
雲鳶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。
“我沒這意思,單純覺得好聽。”
“你確定。”
“嗯,不好聽嗎?”
“…好聽。”
接下來地一路上,放的都是些比較噪地音樂。
雲鳶喜歡這種類型的歌,她覺得聽起來很帶感,很有勁兒。